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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4页）

他要去浴室洗漱。

被他当成宠物养大的触足乖巧跟在他的脚边，亦趋亦步。

厕所门关上。

触足越长越大，越来越聪明。

有时候，它会扒开门，惴惴不安，像个怕主人掉进水里出不来的大猫，匍匐着盯着朦胧的浴室独立玻璃门。

有时候，触足在门外悉悉索索，怪像个闹腾的小动物。

冬霁必须喊一声：“不要吵。”

触足才闷闷不乐地停止发出动静。

今天一样。

冬霁喝了酒，洗澡的时间漫长了点，触足就在门边悉悉索索地扒门。

他围着浴巾出来，伸脚踩了下作怪的触足，语气严肃，批评它：“真够闹人的。”

养了它快五年，冬霁认为这只软乎乎，硕大的小怪物触足，可能是主神空间里与尉陵有点亲属关系的同族小怪物。

他这么想，实在情有可原。

冬霁对主神空间的解并不多。

事实上，哪怕他对主神空间的解深刻，也很难知道这触足的真正身份——不是谁都有可能接触到尉陵的分-身，也不是谁都有机会拥有尉陵的一部分，还被当宠物养大。

冬霁擦着头发，将黏糊糊，跟在他脚边挪动的触足轻轻踢到一边。

触足被踢得一个翻仰。

冬霁默默地盯它。

他知道触足的速度很快。

不过，每次他伸脚去碰它，这个小怪物的速度就会显著性地放慢，像是小小脑壳被偌大信息充满，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

现在就是。

触足茫然地翻倒。

它迟滞地，慢吞吞地蜷缩着自己，一点也不像是被踢开，伤了心的小怪物——下一秒，它翻过身来，第一件事就是跟随着冬霁，跟在他的脚踝边，甚至，热情地贴了贴，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

冬霁哭笑不得。

“你没有自尊心吗？我踢你，还黏糊糊地跟上来？”

冬霁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教小怪物，他真的把它当小宠物养大。

这几年里，他的生活充斥着触足陪伴的脚印，不管是上学还是上班，触足就像个安静无声的守护者——

三年前，蔺闻惜生意做大后，有人想要绑架冬霁，以作威胁。

触足把意图绑架他的人狠狠地击晕，冬霁才有报警的时间，他报完警，盯着触足好半天，惊诧于它的武力与机敏。

那时，触足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它只有半米长，藏在阴影里，被人类的视线注视，会试探地伸出一部分躯体，企图贴近。

冬霁迎来了慌里慌张的蔺闻惜和蔺楚熙。

两个大人吓得眼睛都红了。

他逐一安抚过后，没说自己身边有个怪物保镖——尉陵给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