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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吟继续矫揉造作,恨不能挤出两滴眼泪来。
“嗯,暂时死不了。”
说到这里,扶苏一顿,轻勾唇角,“你若是想要去看他,不如先问问侯夫人让不让你进去。”
陆婉吟也跟着假笑,“原来是被侯夫人绊住了呀。”
陆婉吟将手中的漆盘置到书桌上,她站得离扶苏不远不近,从扶苏的角度能看到她垂落下来的纤细脖颈,“不是生病那就好了。”
听到此话,男人双眸一沉,面色也阴郁几分。
“我们要开始读书了,茶盘放到那边去。”
扶苏用手中的玉扇敲了敲那个红漆木的茶盘。
陆婉吟喉咙一噎,咽着气,把茶盘挪了位置。
这人什么毛病,阴晴不定的。
.
扶苏来兴宁伯爵府的事自然瞒不住。
主院内,陆荨恬正伏在周氏身边说话。
“母亲,你知道吗?陆婉吟居然把扶苏请来当陆白玉的先生了。”
“什么?”
周氏因着庞妈妈去了后诸事不顺,这几天里头脑昏沉,也是在床榻之上躺了好几天。
昨晚堪堪睡上一个好觉,就听到陆荨恬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
“母亲,若是那陆婉吟真的嫁给扶苏公子了,女儿要怎么办啊?”
她去哪里再找一个扶苏公子来嫁?她要嫁给谁才能把陆婉吟比下去?她一个庶出的贱种,怎么能嫁的比她好,过的比她幸福?
她不允许,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周氏看着陆荨恬越发扭曲的甜美面容,赶紧安慰她道:“别急,别急,你让娘想想法子。”
“母亲,等你想到法子,那边都生米煮成熟饭了!”
陆荨恬急得不行,“那小贱人什么手段使不出来啊!”
周氏也急,“那你说怎么办?谁能想到那小贱蹄子这么有本事,连卫国公府都能勾搭上。”
“娘,你还记得父亲临死前给陆婉吟订下的婚事吗?”
陆荨恬突然提到这件事。
周氏道:“你爹都去了,这事本就没有定下来,如今更不能成了。
况且现在是服丧期间,惹人诟病。”
“那母亲你就眼睁睁看着陆婉吟攀上扶苏?然后她那弟弟再将咱们的爵位拿走?母亲,到时候这兴宁伯爵府哪里还有咱们的落脚之地。”
陆荨恬小小年纪,却比周氏想的长远。
从前的周氏多听庞妈妈的话,如今庞妈妈去了,她下意识就开始听陆荨恬的话。
“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一个妾罢了,说是父亲遗言,直接让黎府来咱们这处接人,此事就了了。”
周氏面露犹疑,“我最近可是听说那位黎府的公子不大好,好像是生了什么病症……”
“说不定陆婉吟那小贱人过去了,他就好了啊。”
陆荨恬摊手,“到时候还要来感谢咱们呢。”
“若是不好呢?”
“那就是陆婉吟的事,与咱们有什么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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