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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邈在送走韩胤之后,立即找来周泰踹了他一脚。
“主公踹我做什么?”
周泰还一脸委屈,刘邈又再次踹了周泰一脚。
“什么应龙云气之类的话,能不能挑着点地方说!”
刘邈知道,换成旁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个喜欢谶纬之言的袁术,什么龙啊涂高啊在他面前都少提!
“公瑾攻下牛渚,已经渡过长江,那之后的战事就更不用担心。”
一旦没了长江这层外衣,那整个江东完全就是一盘雪白的肥肉,刘邈丝毫不担心这盘肉能将自己的牙给崩掉,只是担心自己的胃口没那么好,可别将自己撑出个好歹来。
“让陆儁先行渡江,吴郡陆氏的名头在江东应当好使,有他在最起码能够尽快安抚江东百姓。”
刘邈思索片刻,又让周瑜将程普派去濡须口。
“那里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百姓,可以往江东运送。
程普性格稳重,有大小事宜他应当都能处置。”
周泰将这些事记下,才想起什么:“那韩胤来的时候,袁遗的使者也来了,叫我给拦在外面,主公见还是不见?”
刘邈顿时目光柔和,充满欣慰:“我本以为幼平大概这辈子也就和个稚子无二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智慧,难得!
难得!”
周泰听后,毫不避讳的将食指和中指伸出,作戟指状朝着刘邈破口大骂。
而刘邈被骂后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也朝着周泰伸出意义不明的中指。
“这事幼平总归是做对了!
现在要他来见我就是!”
周泰显然怒气未消,将使者领进来后还骂了几声,让使者莫名其妙。
使者作揖行礼,才指着周泰离去的背影询问:“难道刘使君不欢迎我的到来吗?”
“我刘邈的大门就在那里,只要你不提着刀剑过来,我绝对欢迎任何一人。”
使者却质问刘邈:“既然如此,刘使君为何要背信弃义,向袁术那等汉贼献玺,并且助他讨伐丹阳太守周昕呢?”
“停!”
刘邈伸出手掌,困惑道:“我哪里背信弃义,劳烦使者说明白!”
使者见刘邈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立即怒斥:“当日刘使君收了陈温两万斛粮草的事难道忘记了吗?”
“汝还好意思说?”
刘邈重重一拍桌案,顿时将使者的气焰压下去几分。
“说好的两万斛粮草,运来的却只有一万!
甚至粮草被劫,还要我亲自带兵前去征讨要回,此事难道还是他陈温占理不成?”
“斯人已逝,吾不愿去和陈温翻这笔烂账,你们倒还好意思提?”
袁遗使者张大嘴巴。
粮草之事,他确实不知。
瞬间,使者冷汗渗出,却还是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总归是一万斛粮草不是吗?”
“一万斛粮草够屁啊!”
刘邈此时就在军营中,于是干脆跺了跺脚。
“我这新募了两千兵马,你说一万斛粮草人吃马嚼的够吃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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