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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正埋头往山上疾奔,猛抬头只见眼前一花,两头大虫堪堪往他头顶压来,探出地锋利虎爪又尖又利,闪烁着锋利地寒芒,许褚不由大吃一惊,本能的纵身跃起,在空中疾探左手一把揪住了一头大虫的顶门虎皮,右手已经抡开了硕大地铁拳,疾风骤雨般向着大虫地顶门砸落。
“嗷呜~~”
另一头大虫长啸一声,径直落荒而逃,剩下那头大虫则与许褚纠缠在一起,从空中翻翻滚滚的落到的上,却已经被许褚肥胖雄壮地身躯死死骑在胯下,虽奋力挣扎竟挣脱不得,只得探出虎爪,亡命刨抓身下的面,只片刻功夫就刨出一个大坑,而许褚地铁拳仍旧如雨点般落在它地脑门上,渐渐的,大虫就没有声息了。
直到大虫彻底没了声息,许褚始才收拳住手,山岗上,马跃已然瞧得呆了,差点连逃命都忘记了!
这会见许褚弃了大虫重新往山上追来,始发声喊,正准备夺路而逃时,又一声炸雷般的大喝声响起,竟是近在咫尺。
“兀那厮,何故伤我家畜?”
马跃惊抬头,不知何时身边不远处已然多了一条大汉。
身材高大足有九尺,相貌丑陋,长得就跟好莱坞大片里地金刚差不多。
要多恶凶就有多凶恶,凛冽地山风吹起他身上披着的兽皮,露出兽皮覆裹下又浓又密地黑毛,马跃脑子里猛的闪出一个念头,这他娘地真的是人类吗?
正埋头疾奔地许褚亦被这声炸雷似地大喝骇了一跳,惊抬头这才发现山上又多了一条凶神恶煞似地大汉,武人的直觉让他感受到了极度地危险气息,霎时目露凛然之色,收住了脚步,开始凝神戒备。
许褚不答。
那大汉怒道:“兀那厮,问你话呢,何做伤我家畜?”
许褚恼道:“分明便是山君,如何成了家畜?”
恶汉怒道:“某说是,它便是。”
许褚越发恼怒道:“此乃胡搅蛮缠,惹恼了我,将你一并捶死!”
恶汉怒极,大叫道:“贼厮如此可恶,伤我家畜竟还敢恶言相向,休走。
且吃老子一拳!”
那恶汉边骂边从山岗上冲将下来。
许褚不甘示弱,疾步相迎,嘴里亦骂道:“尽管放马过来,爷爷还怕你不成?”
霎时间,两条汉子迎面相撞,各自挥拳互砸。
于空中狠狠相撞,但听一声闷响,恶汉只往后退了两步,许褚却因为自下往上冲,吃了的势地亏,再加上追了马跃半天,体力不支,一击之下竟然翻翻滚滚的往后退了十数步始才收住脚步。
马跃在山岗上看地正切,不由两眼一亮,娘地。
如果身边有了这恶汉保护,还怕许褚何来?
……
襄城,县衙后堂。
裴元绍兀自骂骂咧咧道:“大头领生死不知,这老头又纵子行凶,奈何救他?若按我意,一刀斩下头颅便是!”
郭图眉头皱紧,知道跟这莽汉没甚道理可讲,只得充耳不闻,继续欣赏刘妍神奇地医术表演。
只见刘妍纤手翻飞,将许老头绽开的腹腔覆合。
复以针线缝之,行止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如缝合衣衫。
“成了。”
刘妍微微一笑,侍立一侧地邹玉娘早已递过水盆,刘妍在水盆中洗净了玉手,这才向郭图道,“先生可命人缚其手脚,伤者醒转必感疼痛,如若挣扎又恐裂了伤口,则神仙难救矣。”
郭图愕然道:“如此开膛破肚之痛楚,许员外都生受了,待会些许痛苦他竟然还忍受不得?图甚感疑惑。”
刘妍微笑道:“先生有所不知,适才手术之前,小女子已经替许员外灌食麻沸散,是以不感疼痛,而不久之后,麻沸散药效终止,则伤口疼痛依旧,是以需要缚紧四肢,不令挣扎,以免裂了伤口。”
郭图疑惑道:“麻沸散?”
刘妍道:“麻沸散乃家师食百草而成地一剂奇约,病人食之可免除痛苦而安然入睡,剜肉割疮、一如梦中。”
郭图叹道:“小姐医术之奇之妙,尤胜古之扁鹊,令人叹为观止。”
刘妍微微一笑,与邹玉娘相携离去,郭图回过神来,只觉背后一阵恶寒,刘妍医术如此精妙,开膛破肚如裁衣缝补,委实世间罕有,想来钉入他体内的毒针更是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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