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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克斯突然有点好奇。

“方便的话，你今年几岁？”

亚勒愣了下，倒是没有被这个问题冒犯到，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更不关心。

“星星会发光，这你是知道的吧？”

这个近乎白痴一样的问题把香克斯问得有点懵。

香克斯点了下头。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准确来说，能够自发光的是恒星，行星反射或散射恒星的光来发光，不过这不重要。”

亚勒抬了下手指，面前出现一副立体的星图，“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看到的星星的光，是它多久之前发出的呢？”

“多久之前？”

香克斯没太明白。

亚勒说得更详细了些。

“海军大将黄猿你知道吧，他攻击时的激光虽然速度很快，但也是需要时间才能攻击到目标的。”

这样一说香克斯就明白了。

星星散发出的光芒是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到达他们这颗星球的，那然后呢？

“你现在看到的星星的光，是它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散发出的光芒。”

“……几千年前？”

香克斯的声音有些艰涩。

他无法想象那个散发出几千年前光芒的星星距离他们有多么遥远，更不知道星球之外的宇宙有多么辽阔热闹。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科学家，更不是天文学家。

他不需要为这些事情烦恼，也不会因此动摇自己的想法。

香克斯：“这和你的年龄有什么关系，你也活了几千年吗？”

“几千年、上万年、甚至几亿年，都有可能。”

亚勒坦然地笑起来。

“我只是想说，讨论我的年龄毫无意义，与其关心我多少岁，不如来好好地思考一下——当见到我所做的这些事情后，你的立场是否会发生改变呢？”

“我的立场，你觉得我是什么立场呢？”

香克斯把问题抛回给亚勒，自己找了个箱子坐下。

他有点羡慕亚勒有一把可以飘来飘去的金属椅了。

“立场嘛~大致区分的话就只有三种而已，站我、站政府、站中立，不过在我这里，中立可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哦~”

香克斯笑了下，想了想坦然道：“如果你想毁灭这个世界，那毫无疑问，所有人都会站在你的对立面上，但你并不想毁灭它，不是吗？”

他望向储藏室唯一的圆形舷窗，窗外是繁华热闹的港口，人们幸福安宁。

“以前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在对外宣传上宣扬一些…让人误解你是个血腥残暴的坏人的言论，但今天看到岛上的一切，我突然就有了一个猜测。”

亚勒做出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香克斯：“你……其实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们团结起来吧？”

说完自己的猜测，香克斯盯紧亚勒的脸，想要从他的表情上捕捉到可能存在的答案。

亚勒笑了起来，说不上是嘲笑还是愉快，他摇了摇头，嘴上却没有否定。

“或许是吧，毕竟如果人类想要消灭一窝蚂蚁，那自然是蚂蚁聚集起来会更方便一些。”

香克斯：“你想要消灭我们吗？”

“那要看你们的表现了，如果你们有价值那当然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