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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芭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严老去了酒店。
随后,严俊国与林琬也离开此处,交给严禛。
一家人轮流守着。
方檬眼睛胀痛,满脸憔悴疲惫,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没人搭理她,任由她孤魂野鬼似的不时就在重症监护室外游荡。
路过的护士提醒:“马上就熄灯了,病人家属只能留两个。”
严芭这才拿眼觑方檬,刚要讽刺两句,被严禛摁住:“你也回去。”
“我不,我要等二哥醒来。”
“等他醒来,看你困成一只熊猫?”
“……”
严芭揉眼,“我不困。”
“那你能让方姨离开这里?”
严芭敢肯定,以方檬目前的精神状况,谁让她离开,就跟谁拼命。
严禛又对乔逆说:“你跟严芭一起。”
乔逆说:“你上了一天班,这里还是我守着吧。”
严禛弯唇浅笑:“上一天班还累不到我,一天一夜都不累。”
经过过某个不可描述之夜的乔逆:“……”
他霍然站起:“严芭,我们走。”
乔逆递给严禛一个“瞧把你能干的”
眼神。
严禛则眉梢微挑,就像在说,我就是这么“能干”
。
“……”
乔逆抬脚就走,半分留恋也无。
“嫂子等等我啦。”
严芭小跑追上去。
待他们离去,严禛敛了笑,说:“方姨,坐下来吧。”
方檬尽管伤心,但并未神智失常,她猛然发现这里就剩自己跟严禛,惊慌与心虚的双重压迫让她直冒冷汗:“不、不用了……”
严禛未再劝说,淡声道:“我想知道,我真的那么让你恨之入骨吗?”
方檬仓惶摇头,“我没有恨你,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什么?”
方檬仰起妆容尽花泪渍斑斑的脸凄然冷笑,“你是嫡长子,你当然不怕了。
可我的扬扬是庶子,他连集团总部都没进,他将来可怎么办啊。
我只是想为他多作打算而已……”
她怕她的儿子被人瞧不起,她怕自己老无所依受尽欺凌,她怕永远低人一等。
而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在她儿子的命面前,这些发自私心的担忧不值一文,她的惶惶不可终日太可笑。
“方姨,”
严禛近乎悲悯地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女人,“虽然有些制度是从古代延续下来的,但现在不是古代,嫡长子没有你想的那么高贵,也从来没有人将严扬当成庶子。
他是我亲弟弟,是爸的亲儿子,也是爷爷的亲孙子,你觉得,我们会亏待他?”
“那为什么不让他进集团总部?”
方檬质问。
“这是严扬自己的意愿,你也听到了不是吗?”
“都是谎话!
他是为了让你们安心才这么说的,你们要真将他放在心上,应该多重用他才是。”
严禛沉默片刻道:“都说知子莫若母,方姨,你真的很不了解你儿子。
他想要的,你从来不给;他得到的,你却亲手毁(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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