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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本的脸色瞬间白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炭盆:“娘娘说笑了,下官送来的糖糕都是干净的,许是……许是哪个奴才恶作剧。”
“哦?是吗?”
李萱拿起案上的宫灯图纸,“那这图纸上的锁魂阵,也是哪个奴才画的?”
她将图纸往吕本面前一摔,“吕本,你勾结黑袍人,想用宫灯引邪祟入宫,还敢用魇镇加害皇孙,你当本宫是瞎的吗?”
吕本“噗通”
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娘娘饶命!
是下官一时糊涂!
是黑袍人逼我的!
他们说……说不照做就让允炆……”
“住口!”
李萱厉声打断他,“你也配提允炆!
你用他当幌子,行这阴毒之事,就该千刀万剐!”
吕本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招了:“是……是下官错了!
下官这就去杀了黑袍人!
求娘娘饶了下官这一次!”
“不必了,”
李萱的声音冷得像冰,“本宫已经让人在宫灯里放了硫磺,等他们自投罗网就是。
至于你……”
她看向李德全,“把他关进慎刑司,好好查查他这些年做的好事,一个都别漏了。”
吕本被拖下去时,哭喊着“允炆救我”
,声音凄厉得像鬼叫。
朱允炆吓得躲在李萱怀里,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襟:“皇祖母,他……他会变成鬼来找我吗?”
“不会的,”
李萱拍着他的背,指腹擦过他颈后的朱砂痣,“坏人生了坏心,死后会被阎王收走,变不成鬼的。”
朱雄英也凑过来,小手搂住她的胳膊:“皇祖母说得对!
就像书上说的,邪不压正!”
李萱看着两个孩子,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灯笼的影子,像只展翅的蝴蝶。
她腕间的双鱼玉佩轻轻发烫,红痕桃花纹在玉面流转,像在为这破局的时刻,轻轻颔首。
真好啊。
那些藏在暗处的鬼,那些包藏祸心的计,终于在稚语童言里,露出了原形。
这一世,她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护着孩子们走过所有的沟沟坎坎。
腕间的玉佩暖得像块小小的太阳,映着两个孩子熟睡的脸,也映着这深宫难得的安宁。
足够了。
真的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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