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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将双鱼玉佩塞进锦盒时,指尖触到盒底的暗格——是第83次轮回时,她亲手凿开的夹层,里面藏着母亲留下的半张字条,上面用时空管理局的密文写着:“猎魂者惧童血,尤以至纯者为甚”
。
朱雄英趴在案上描玉佩的纹样,小毛笔在宣纸上涂出个歪歪扭扭的红痕,像条流血的小蛇:“皇祖母,这个桃花纹好难画,英儿画成毛毛虫了。”
李萱接过他手里的笔,在“毛毛虫”
旁边补了几笔,瞬间变成朵灵动的桃花:“英儿看,这样就像了。
记住这花纹,以后看到有人身上有一样的,哪怕是绣在帕子上,也要立刻告诉皇祖母。”
【轮回记忆:第76次洪武三年,郭宁妃的裙角就绣着这样的桃花纹,只是花瓣里藏着细小的毒针。
那次她挽着郭宁妃的手赏花,毒针扎进掌心,半夜就发起高烧,五脏六腑像被烈火焚烧,朱元璋守在床边,却在她烧得最厉害时,接了马皇后的密信出去,直到她断气都没回来】
朱允炆的小手攥着块蜜饯,含混不清地说:“娘的枕头上也有这个花,是……是红色的线绣的。”
李萱的笔尖顿了顿,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个黑团。
吕氏的枕头?第63次轮回,她确实在吕氏的枕下发现过绣着桃花纹的香囊,里面装着朱雄英的头发——那是魇镇用的邪术,能让被咒者日渐衰弱。
“允炆看得真仔细,”
她放下笔,替孩子擦掉嘴角的糖渍,“下次再看到,能不能偷偷把那帕子或者枕头拿给皇祖母?皇祖母给你买最甜的蜜饯。”
朱允炆用力点头,蜜饯核从嘴里滚出来,被朱雄英一把抓住:“弟弟笨死了,核要吐在碟子里。”
两个孩子嬉闹起来,银镯子撞击的脆响混着笑声,像串清脆的风铃。
李萱看着他们,心里却像压着块冰——吕氏绝不是简单的后宫妇人,她和时空管理局的联系,恐怕比马皇后还深。
殿外传来王瑾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慌张:“娘娘,陛下在偏殿发脾气,把……把龙泉剑都拔了,说是淮西勋贵递了折子,要……要废了您的位分。”
李萱的心猛地一沉。
又是淮西勋贵。
第42次轮回,他们就是这样,联名上奏说她“魅惑君主,私通外敌”
,马皇后在一旁煽风点火,朱元璋为了稳住朝局,真的把她打入冷宫。
那三个月,她每天喝掺着沙子的粥,被太监宫女欺凌,直到朱雄英偷偷把玉佩塞进冷宫的墙洞,她才靠着玉佩的微光撑到朱元璋来接她。
“知道了。”
李萱的声音平静得像没起波澜,“让碧月把那盒西域进贡的葡萄酿备好,本宫去去就回。”
她起身时,朱雄英突然抓住她的衣角:“皇祖母,他们是不是又要说你坏话?英儿去告诉皇祖父,你是好人!”
李萱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头:“英儿乖,皇祖父只是一时生气,皇祖母带瓶好酒去,他就不气了。
你们在殿里等着,别乱跑,尤其是别去西边的回廊,那里在修屋顶,掉下来的瓦片会砸伤人。”
西边回廊?第71次轮回,那里根本没修屋顶,而是马皇后设的陷阱——她让人在廊柱后藏了黑衣人,准备在李萱经过时,制造“意外”
让她坠井。
那次是朱允炆突然喊住她,说“皇祖母,我的纸船掉在井边了”
,才让她躲过一劫,可朱允炆却被黑衣人推倒,额角撞在井栏上,流了好多血。
朱雄英把玉佩从怀里掏出来,塞进她手心:“皇祖母带着这个,就像英儿陪着你一样,坏人不敢欺负你。”
玉佩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李萱握紧它,指尖在红痕桃花纹上轻轻摩挲:“好,皇祖母带着英儿的护身符。”
走到偏殿门口,就听见朱元璋的怒吼:“一群老东西!
仗着立过几功就敢指手画脚!
真当朕不敢杀了他们?”
李萱推门进去时,正撞见朱元璋把奏折摔在地上,龙泉剑插在金砖缝里,剑柄还在微微颤动。
他看到她,眼中的怒火瞬间褪去大半,只剩下复杂的疲惫:“你来了。”
“臣妾给陛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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