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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的声音平静无波,腕间的双鱼玉佩却隐隐发烫,红痕在玉面游走,像在警示什么。
常遇春走进来时,甲胄上还沾着风尘,显然是刚从宫外回来。
他单膝跪地,双手呈上卷画轴:“启禀娘娘,这是木工画的符咒拓本,与观星台地宫里的符咒同出一辙,都是时空管理局的‘锁魂咒’。”
李萱展开画轴,符咒扭曲如蛇,尾端竟藏着个极小的“吕”
字。
第70次她在达定妃的妆匣里见过类似的符咒,那时还以为是后宫争宠的寻常手段,如今看来,都是时空管理局的布局。
“那木工还说什么了?”
李萱的指尖在“吕”
字上顿了顿,墨痕陈旧,却带着股阴寒的气。
“他说吕本曾带过个黑袍人去他工坊,”
常遇春的声音沉了下去,“那黑袍人后颈有颗朱砂痣,和……和朱允炆殿下的位置一模一样。”
李萱的心脏骤然缩紧。
果然如此!
第78次观星台的黑袍人,朱允炆颈后的痣,原来都是时空管理局的标记。
她想起母亲说的“备用容器”
,指尖竟有些发凉。
“继续查吕本,”
李萱卷起画轴,“但别惊动他,也别让允炆知道这事。”
她顿了顿,“另外,把那木工送到皇陵附近的庄子上,给足银两,让他永世不得入宫。”
常遇春领命而去,偏殿的檀香在他走后显得格外沉。
李萱走到案前,拿起朱允炆的纸船,船底竟用朱砂点了个小小的圆点——和他颈后的痣位置相同。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圆点,突然听见朱元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朱元璋走进来,手里拿着串糖葫芦,山楂红得像玛瑙。
他把糖葫芦往案上一放,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刚从东宫过来,常氏说英儿把你教他的‘清心诀’背给太傅听了,气得太傅吹胡子瞪眼,说这哪是读书,是练仙法。”
李萱被他逗笑,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衣襟上的龙涎香:“陛下就别取笑他了,那‘清心诀’是我按民间安神的法子编的,总比被魇镇缠着强。”
朱元璋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声音低了些:“常遇春的话,你都知道了?”
他顿了顿,指腹在她腕间的玉佩上摩挲,“吕本那边,朕已让人盯着,等他露出马脚,就一网打尽。”
李萱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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