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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落的大眼睛惊愕不已,“好神奇!”
沧月使了一个眼色,莲落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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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穿门度院,莲落转的有些头晕,方看到一宽敞明亮的房子,里面却是早已摆好了一朵朵的萱草。
“慈母倚堂门,不见萱草花。”
莲落的鼻子蓦然一酸。
把老奶奶安置好,萱草的香味慢慢弥漫开来,越来越浓,老奶奶开始慢慢诉说,“大壮被抓去当兵,就这样一去不回。
难道当真是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说罢开始一点点讲述她和他儿子的点滴,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老人浑浊的眼泪流下来,那泪珠像是受了某种召唤似的,怎么样也流不尽。
莲落的眼泪就这样随着老婆婆的眼泪一样,哗啦啦怎么也止不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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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用胳膊肘拥了拥莲落,莲落回过神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问道,“干什么?”
沧月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深绿色的玉盏,指了指老婆婆,“快去收眼泪。”
莲落笨的要死,双手颤巍巍的接住了老婆婆的滴滴泪珠,那泪珠落到盘子,滴滴圆润光滑,像是一粒粒饱满的珍珠,里面是母亲深深地思念。
“古有鲛人泣珠之说,哪只原来人的眼泪同样如此珍贵!”
莲落唏嘘不已。
看着伤心不已的婆婆心中的酸意原来越大。
“去去,这点眼泪就受不了了?哪天遇到个失恋丧偶的还不哭死你?”
“你真是铁石心肠!”
莲落骂道。
“去去,这是见惯生死悲欢的修行。
懂什么傻丫头?”
沧月清秀的眉眼之间一片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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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落仍是不忍,好好地劝慰的老婆婆一番,才给了老奶奶一笔丰厚的报酬让老奶奶走了。
夕阳渐渐沉下,莲落这一天工作竟比往日陪着颜倾墨练功还要累上几分,因为每接待一位客人,莲落在一旁总是为客人的遭遇而痛哭不已,刚开始沧月还要挖苦她几句,后来便习以为常,什么也不说了。
“哎呦,可真累。”
莲落看着外边渐渐黑下来的天幕,心中突然闪过那张魅惑人心的脸,那么熟悉,那么遥远。
那些日子,过去了,真的过去了……
“诺,这给你。”
莲落伸手接过,“咦,干嘛要给我银子?”
“今个外边有花灯会,公子吩咐了你是新来的,不如出去转转。”
一股暖流渐渐流过心底,那么暖,那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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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莲落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然后停在了包子铺前,“老板,老板,”
“咦,来啦,要些什么?”
“我——我是来还钱的。”
莲落脸色有些发红。
“你是上次那个姑娘?”
莲落不待答言,把钱袋扔给了老板,便走开了。
没走几步,便看到老板追了过来,塞给了她几个包子,“姑娘,用不了那么多的。”
莲落本来酸痛的鼻子又一酸,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抱着包子,莲落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几盏花灯,摇摇曳曳的,婉约美丽着。
正要拿出包子吃了,便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不是让你来看花灯的吗?躲在这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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