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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开始只是吃惊,现在已是震惊了,这人……这人莫不是疯了,这话跟逼君上御驾亲征有什么区别?
一时齐公竟下不来台,允了他还真不敢去,不允岂非是不肖子孙?
“笑话,割鸡焉用牛刀?”
门口传来一道冷哼。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谢涵和玖少卿二人正踏步进来,开口的自然是谢涵,“区区一万燕军,就要我君父御驾亲征,岂非给他燕国天大的脸面,岂非把君父与那藏头露尾的燕军主将一概而论,你是何居心?”
齐公面色稍霁,“太子来了。”
“殿…殿下?”
那文士十分吃惊,又呐呐低头,“是,太子殿下。”
就退回列中,不开口了。
殿内众人目光顿时如夜灯一样在文士和谢涵二人间逡巡──无他,这文士的表现实在太有猫腻了,之前的咄咄逼人,谢涵来后的毕恭毕敬,怎不叫人多想?
连齐公眼神都在二人间犹疑不定地打转。
谢涵心下一沉。
“哟,怎么现在当鹌鹑了?”
谢浇一声冷笑,“你是什么人,怎么比起君父来,更听三弟的话啊?”
“大公子慎言,殿下有理有据,他自然无话可说。”
玖少卿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大公子。
这位大人名叫许崇德,本是四白宫一学子,后来被太子举荐给君上,这叫知遇之恩,他当然听太子的话了。”
不知哪个人说话这样刁钻,似是阳溪君党羽。
许崇德面色一红,“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只是仰慕太子为人。”
越描越黑,谢涵感觉到齐公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深邃,连忙开口,“仰慕孤为人?好个仰慕孤为人……”
“砰──”
一声钝响,只见谢浇猛然出列,单膝跪下,打断谢涵陈词,“好了,现在讨论军国大事,有什么唧唧歪歪的,你回家关上门再说。”
说完,他就对齐公拱手道:“君父,这许崇德屁话贼多,但有一句话却说对了:古来御驾亲征最是激励士气,但一万燕军要君父出马就小题大做了,儿臣请代君父出征。”
谢涵听着谢浇慷慨激昂的话,缓缓退至一侧。
谢浇会自请出征并不奇怪,他一向自恃武功,北境那里现在又全是拾氏的人,他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只要一来一回就可以镀一层金边,还是踩着他镀的。
只是不知这许崇德是怎么回事。
谢浇又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齐公看着底下魁梧雄壮的大儿子,不欣慰道:“吾儿英武,寡人今封你为平燕将军,徐芬为副将,明日率一万五千军出城。”
徐芬就是虞旬父推荐的那人,能力想必是有的,只怕身份压不住。
“儿臣拜谢君父。”
谢浇兴奋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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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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