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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侯也这般掕不清,酒丫头此举被旁人知晓了去,又该是怎样的一顿冷嘲热讽。”
商凭玉:“我府上看重报国功绩,至于这些没头没尾的谣诼,谁将它当回事儿,谁才蠢。”
“况且我家娘子也未做甚伤天害理之事,画喜神又如何,她爱画便画,便是画那洪水猛兽,我也愿为她寻来。”
容岸下颌绷紧,面色完全阴沉下来:“看来商侯今日非要与我国公府为难了。”
商凭玉长身屹立,稳稳站在门前,颇有动手的架势:“只要岳父大人不与小婿的娘子为难,小婿自然也不敢与您为难。”
容岸彻底被激怒,猛甩长袖,高声道:“那你我便去官家跟前理论一番,此处是我国公府地界,岂容你嚣张。”
“好啊,那也让官家晓得你卖女求荣,不惜让二女儿顶替大女儿嫁与我。”
“加上你家大娘子买通贼人,欲将我家娘子丢去寿州。
这桩桩件件,够荣国府名声扫地,在京中再抬不起头。”
容岸还未被人这般威胁过,气得胡须乱飞,满脸通红。
“好你个商凭玉,如今你得势,我不好将你如何。
我倒要看看这普天下还有谁能治得了你。”
商凭玉眉梢一挑:“小婿也拭目以待。”
众人没了话,商凭玉转眼瞧向柳七蝶:“岳母大人一路也累了吧,现在还只是手上有伤,再站一会儿保不齐腿上也要带点伤。”
话落,他扬眉一笑,那勾起的唇角颇有挑衅意味。
直等到午时,柴房的门才打开。
容消酒背着包袱走将出来,房外商凭玉一人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前发呆。
“姐姐,好啦?”
在见着她的那刻,他眸子里的倦怠一扫而光。
容消酒颔首,红肿的双眼明显刚刚哭过,且不止一次。
商凭玉几不可闻地轻叹口气,欲抬手却又担心太过无礼,只得将手握成拳,背到身后。
“姐姐若是放心不下这位姑娘,我会派人亲自为她送葬。”
容消酒眼眶微红,扯出一抹笑:“我要让伤害她的人亲自为她受灵送葬。”
“你们在外面说的话,我也略听了一二,多谢你为我查清真相,替我撑腰。”
她说着,美目盈满泪花,倒衬得双眸越发闪烁。
商凭玉俯身,长指轻抚上她脸颊,拭去一滴泪。
“那姐姐记得…记得告知祖母,我有在好生待你。”
他说完,轻笑出声,加之面上的表情,瞧着更像是在自嘲。
自嘲每每话到嘴边,却总会下意识调转话头,简直怯懦到极点。
容消酒并不清楚他心中所想,极爽快地颔首应口:“放心,一定。”
容岸得知容消酒出了柴房,快步往这处赶。
在见到自己女儿时,那湮没心头的火气腾地烧起来。
“为父花重金聘人教你画技,是让你给死人画像的?”
他语气冷凝,听得出还有不少火气压在心内,只是碍于商凭玉在场,不敢过分展露。
商凭玉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岳父大人要是有何事便与小婿说,我家娘子可受不住你这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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