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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闻漫不经心说着,一边轻轻捏秋恬的脸:“以为我那么年轻就知道给她找儿媳妇高兴坏了,鞍前马后帮我充面子呢。”
这一段是丁楼没听过的,他来了兴致:“然后呢?”
“然后啊……”
周书闻说到这里没再出声,丁楼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心痒难耐地扭过头,却只看到周书闻对着秋恬的脸笑个不停。
他一手横在秋恬的胸口,将他架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捏着秋恬的两边脸蛋,稍一用力秋恬的嘴就被捏得撅起来,放松时脸颊肉又跟着平坦下去。
周书闻就这么反反复复地捏,乐此不疲,甚至还在某一瞬间笑出了声。
丁楼:“……”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在周书闻脸色看到这种表情——
这种痴汉一样傻缺的表情。
“……你是真的喝傻了吗师兄?”
如果董清雨还清醒着,她大概会两眼一翻,紧跟着给丁楼一个大逼斗,把这位天然而纯粹的蠢货塞进马路缝里。
然而她醉得已经快沉入梦乡,连周书闻对秋恬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没能听见丁楼以直男的自尊心为底线发出的拷问。
于是这道灵魂拷问在热闹的街头,顺着空中烧烤的香气飘进周书闻的耳朵。
周书闻抬起头,像是从某种温柔乡里挣扎出来,花了一两秒眼神才变得清明,手仍然恋恋不舍地放在秋恬脸上。
“啊?你说什么?”
他仿佛突然聋了瞎了失忆了:“我刚说到哪里了?”
丁楼:“…………”
丁楼深吸一口气:“你说然后呢。”
“哦,然后啊,”
周书闻找回了丢失的记忆,坦然地给出一句让丁楼差点吐血回复:“没有然后了,你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好奇心。”
丁楼:“???”
不是你要说的吗大哥?
周书闻又底下了头,看不见丁楼精彩纷呈的表情,在玩秋恬脸颊肉的这件事上,他做得比谁都用心。
直到捏爽了——其实是被秋恬不舒服地挡开了,他才终于又大发慈悲地抬眸看了丁楼一眼。
“后来啊,我愣是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带回去,”
周书闻抱着秋恬说:“我妈觉得我没出息,不像是她的种,就再也不忙着张罗了。”
“哇……”
丁楼干巴巴笑两声:“真是好有趣的一个故事啊。”
街边车来车往,时而堵成一条长龙,丁楼打的车终于在十几分钟后缓慢抵达,他二话不说,拉着董清雨就上了车。
周书闻没有上车,他家离这里本来就不远,按目前的交通状况,他们用两条腿走到家了,打的车可能都还堵在路上。
夜晚凉风徐徐,周书闻带着秋恬在河边走了走。
桥头风大,秋恬扒拉着周书闻的胳膊走了一会儿,再由秋夜的冷风一吹,思绪蓦地清醒不少,只是脑仁还是疼,处于一种既清醒又混沌的状态。
靠近桥眼的地方有一段高高的石阶,石阶底下的栏杆后面就是汩汩河水,河面波光粼粼,对面酒吧灯红酒绿的光映下来,像披上一层五彩的纱衣。
河边有歌手在卖唱,石阶上坐满了人。
这个地方秋恬之前也来过,不过是在街边吃烧烤的时候远远的见过,隔着熙攘的人群和宽阔的街道,视线其实很窄,只是听着歌声一刻不停地在风中悠扬回荡。
他和周书闻在石阶上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是比较偏的位置,没有正对着歌手,也不太引人注意。
但坐在这里的感受,和从烧烤店里远远望一眼,确实存在很大不同。
秋恬想了想,觉得就像是剧中人和旁观者的区别……也有可能是因为今天坐在他身边的人是周书闻。
周书闻又买了一罐啤酒,拉开拉环慢悠悠喝着。
他平时其实很少喝酒,对于他这种随时随地有可能上手术台的医生,周书闻在饮酒方面一直很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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