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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你还是戴这个吧。”
司马稷摘了她横冲直撞的作案“凶器”
,将一张月白色的面巾递给了她。
陈木槿接过面巾一看,很是清雅秀丽,月白的色的软料绣着银色的竹叶滚边。
她想这样也好,就不用怕看不清了,于是高高兴兴地带上,只露出额头和眼睛。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下子,总算可以平安出门了吧。
马车一共两辆,前面那辆是四马拉车,车身较大,后面那辆是两马拉车,车身稍小。
管事引着众人上了头一辆马车,而西芸东雪这些仆役则上了后一辆马车,陈木槿这才放心了下来,她可是答应西芸和东雪要带她们去逛街的,司马稷这个人还是挺靠谱嘛。
众人依次上了马车,马车很宽敞,但是五人坐进去就有些拥挤,小石头只好爬进胥冠儿的怀里,这才正式上路了。
再次坐马车,陈木槿倒是适应了许多,也不觉得特别颠簸了,她左右看看,却只能看见几顶硕大的帷帽,很是无趣。
“司马稷,你要去什么地方啊?”
陈木槿是个闲不住的,才刚刚上路就开始找话题了。
“有朋友相邀一叙,就在城北,刚好路过邺街,所以可以捎带你们一程。”
司马稷隔着帷帽耐心解释。
“那你朋友......”
陈木槿还欲再问却被邬航打断了。
“陈木槿,他人之事你何须知之详尽,女孩子家,不该问的别问!”
竟然还真有些师父的架势。
陈木槿最讨厌的就是男尊女卑的不平等,没想到这番话会从不拘礼法的邬航嘴里说出来,既生气又委屈。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索性闭嘴不言。
胥冠儿惯是心疼她的,见她不悦,开口解围道:“小师父,师妹她只是觉得无趣,找些话题罢了,并无利害,你这样说她,倒是冤枉了。”
“冠儿,你别说了,在他眼里,我一个女孩,本就不该说话!”
陈木槿赌气道。
邬航明显有些恼了,语气也急切起来:“陈木槿,你别曲解我的话!
我没有那个意思。”
小小的一个空间里,剑拔弩张的几句话就把气氛弄得愈发紧张起来。
“小师父,师妹,今日出行本是好事,何苦坏了兴致。
邺街马上就到了,莫不如想想一会儿要买什么?”
胥冠儿做起了和事佬,企图转移视线。
陈木槿想起逛街,稍稍气顺,开始逗弄小石头:“小石头,想不想吃糖?”
她伸手穿过白纱,捏了捏他的小脸。
小石头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甜美糍糯,他点点头,小声地说:“想。”
陈木槿唇角一弯,眼睛骨碌碌一转,瞟了一眼某人,露出了个充满深意的笑容:“姐姐一会儿给小石头买糖吃,小石头可跟紧了姐姐啊,别跟错了人,某些人呐,思维古板,小心眼又爱乱发脾气,可是不会给你买糖的。”
她斜了一眼邬航,指桑骂槐地说着。
“陈木槿,你!”
某人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气的脑袋冒烟。
“诶诶诶,我可没说是谁,某人别对号入座啊!”
她故作无辜地一摊手,看着邬航握紧的拳头,内心暗暗发笑,哼,跟我斗嘴,你再修炼几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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