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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听尘急了:“栗星野,我两度与他交锋都占不到便宜,你当我是什么废物吗?他根本不是传言的那样,我们怕是小看他了!”
马车在沉默中一阵颠簸,出城门上了官道土路。
望着惴惴不安的云听尘,栗星野说:“你莫慌,待我给父亲去信禀告,再做定夺!”
“我不慌。”
云听尘偷眼看他,小声嘀咕,“表哥,此番接连失利,我实在……”
“也不全怪你。”
栗星野认真想想,“不过,你这次确实有失水准。”
云听尘目光哀怨地扫他一眼,鼻孔喷出一股热气,转眼看向窗外-
云听尘一走,白知饮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偏房,可那圆凳像是生出了钉子,坐也坐不住。
他起来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胸中愈发憋闷,又回院子里了。
跟地上的土坷垃较了会儿劲,就听李庭霄叫自己。
“阿宴!”
白知饮不情不愿地进去,见他脸色严肃地问:“不是带人出去办事了?怎么回来了?”
质问的口气。
白知饮早上一时冲动把人全带走了,出城之后越想越不放心,才找了个借口掉头回来。
但这话不行说。
他昨天挨了顿训,训完还吃了冷脸,半夜越想越气,又自己提醒了自己一回:白知饮,你对煜王来说不过一个下人而已,平时公事公办就好,别拿自己太当事!
方才的情形看来,的确如此。
“外面没事。”
他草草敷衍一声,便去收桌上的茶具,把云听尘喝过的空茶碗“咣当”
扣在曲木茶盘上,恨不得磕碎的架势。
李庭霄扬了扬眉毛:“你是不是很讨厌云听尘?”
白知饮眼也不抬,拿过他喝到一半的茶倒进茶盘:“没殿下喜欢。”
这话怎么透着酸呢?
被夺了茶碗,李庭霄也不恼,乍着手轻轻一笑:“白知饮,你从前是不是没遇到过比你好看的人?”
白知饮脸一红,犟道:“殿下觉得他比我好看?”
“嗯,他定然是比你好看的。”
李庭霄实诚点头,戏谑地看白知饮红透的耳根,怀疑这回是气的,于是又说,“不过,还是本王的阿宴更顺眼。”
白知饮笑了一下,又倏然收了,假装不为所动,端起茶盘转身去了,只是离开的背影无比僵硬。
一连七八天,白知饮跟李庭霄都保持公事公办的态度,似乎是在赌气,李庭霄不明白这人做错事怎么还说不得了,也很恼火,让他不要在自己面前晃,把他赶去亲卫营搭铺。
刁疆总觉得阿宴那一脸怨气像极了媳妇年轻时受委屈跟自己闹的样子,但又觉得自己瞎联想。
阿宴再好看也是个硬邦邦的男人,咋能跟自己媳妇比呢?
哎?看那细细的小腰,好像也不硬?
反正,极其令人头大。
当夜,月朗星稀,一行人坐火堆边啃肉吃,刁疆训阿宴:“你说,你惹殿下干啥呢?殿下叫你伺候惯了,那县衙的小厮笨手笨脚,能听得了支应?”
白知饮往火堆填了把柴,狠狠咬下口兔肉,用力嚼。
其实刁疆的担心很是多余,李庭霄自己完全照应得了自己,根本不用人伺候,就是没人说话,每天只能早早睡下,颇感无聊。
这天天不亮刁疆便来求见,说是派出去捉拿流寇的人马传讯回来了。
一行十一人在闲州府被捉拿归案,交予府衙处置。
“据说,早年间就在山上做过匪寇,后来被折冲府尽数清缴,这才从良,但这次趁乱又生事端,闲州府尹说了,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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