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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招招狠辣,秦铮亦不遑多让。
开始的动静小,不多时,动静便大了,床榻砰砰的响动声传出了中屋。
西偏房的听言睡得正香,隐隐被正屋传出的动静吵醒,他愣神片刻,才激灵灵地爬起床,连外衣也顾不得穿便跑出了门,来到了正屋。
落梅居极静,衬得正屋的动静愈发清晰,尤其是床板咯吱咯吱作响。
听言跑到门口,伸手敲门,“公子,听音,你们怎么了?”
“没你的事儿!
滚!”
秦铮没好气地对他吼了一句。
听言本来要破门而入,闻言手脚顿时僵住了,呆呆地站在了门口。
谢芳华狠狠挖了秦铮一眼,传递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她不打了,和解!
“你吵得我不能睡觉,如今你想自己睡?休想!”
秦铮不买账,见她有停手不打的势头,他却出招更为凌厉。
谢芳华暗暗骂了他一句,前半夜没睡着的火气被他激了起来,打就打,谁怕谁?
转瞬间,二人掌风扫到了帷幔,撕拉一声,帷幔撕开,裂响清晰地传出了门口。
听言又呆了呆。
谢芳华见帷幔被扯撕了,手中正没东西,于是拽过帷幔,当了兵器使。
秦铮与她同等想法,也扯过帷幔,拿来当兵器。
二人各占据帷幔一角,拉锯之下,帷幔再次撕裂开,裂响声分外尖刺。
听言回过神,忽然伸手猛地一拍脑袋,“哎呦”
一声,红着脸转身跑了。
他的身影极快,不多时,便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动作利索地上了床,将整个人蒙在了被子里。
尤其是一双耳朵,还用双手给捂住了。
中屋的动静持续了一个时辰才休止。
秦铮到底被打下了床榻,谢芳华也没比他好多少,跟着掉下了床榻。
两个人都坐在地上看着对方喘息,再没有力气继续打。
“每次练剑都不够火候!
今日才叫爽快!”
秦铮靠在已经熄了火的炉子边,浑身汗如雨下,明明看起来很凌乱狼狈,却偏偏有一种光风霁月之感。
谢芳华冷冷地哼了一声,爽快?她刚刚那一招没拧掉他的手是客气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
秦铮捡起火炉边一块干柴对着谢芳华砸来。
谢芳华偏头躲过,那块干柴“啪”
地掉到了地上。
“你昨日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怪我何来?是你先吵得我睡不着觉的,如今我以牙还牙,是你活该!”
秦铮不客气地道。
谢芳华抬脚将那块干柴对他猛地踢了过去。
心中恼怒,若不是他睡前丢下那么一句要娶忠勇侯府小姐的话,她就算白天睡再多的觉,也不会睡不着。
秦铮扬起双脚,夹住了谢芳华踢来的干柴,慢慢地放下,看着她黑暗中恼怒的神色,眸光动了动,流过一抹华彩,忽然愉悦地勾起嘴角,神色清风朗月地道,“我知道了!”
谢芳华看着他,知道什么?
秦铮缓缓站起身,拍拍衣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袍,在谢芳华面前蹲下身,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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