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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女人,你知道么?”
“这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陶知州与郑同知暗处吵了一架,听陶知州话里意思,大抵是这样的。
仿佛是郑同知的心上人。”
胡珊兰皱了皱眉,哪怕再不多想,也总觉着这事与她有关。
等这日沈润来布庄吃午饭,胡珊兰便将他叫上二楼说话。
“那天的人是陶知州,你真不知道?”
沈润没说话,他委实不太擅长撒谎,那天谎称不认识已是极限了。
胡珊兰看他这样子,顿时皱眉:
“郑六郎与陶知州如今斗法的事,你知道么?”
“知道。”
他只顿了一下,就把郑蔚的话抛下了。
毕竟他虽请求了,可自己也并没答应。
于是将那日被郑蔚阻拦,以及郑蔚的提议都说了,但隐瞒了郑蔚推测他昴城之行的目的。
“他怎么知道陶知州有这种龌龊心思?”
胡珊兰蹙眉,精准的找到破绽。
“他在州府任职,陶知州的随从必然是认得的。
他……他是每日下值后都会守在铺子外头的。”
胡珊兰眉头皱的更紧了,但很快又舒展了。
别人要做什么,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但郑蔚替她出头,她实在不想承郑蔚这个恩情。
既然王夫人是个脾气坏且能压制陶知州的人,那么此事要解决,或许可以找王夫人的路子。
而今天来铺子闲谈此事的几位夫人,就可以作为引子。
胡珊兰让人给朱同知府上送了消息,只说新来了几匹不错的浣花锦,请朱同知的夫人去挑选,那位朱同知的夫人就欣然而来。
锦自然是有的,那位夫人选了几匹,最终难以抉择。
浣花锦价钱不俗,从六品官员家的内眷做这种料子的衣裳,确实不能太由着心思。
胡珊兰看她难过的样子,遂道:
“夫人喜欢哪一块?”
“就是都喜欢,不知道挑哪一块才发愁。”
“那就都要了吧。”
胡珊兰叫阿平把锦缎拿下去打包,朱夫人急道:
“哎,老板,可不能强卖呀!”
“不能,这几块锦,都送给夫人。
只求夫人引荐,浣花布庄的锦缎做成的衣裳若穿在王夫人身上,我这铺子的生意岂不是越发的好了。”
朱夫人听说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喜笑颜开:
“你早说呀。
王夫人啊,也喜欢浣花锦,可惜近来不得闲,才一直没来,你若有心,只管备好料子,我一准儿把王夫人给你请来。”
得了好处,朱夫人心情大好。
胡珊兰也就安下心了。
没两日,朱夫人就叫人来送信儿,说王夫人在清潭月饮宴,让她带几块料子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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