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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痛之下心头火起,翻身便将罪魁祸首压在身下,死死地按住。
“……滚开!”
卢渊拼力推了那一下,伤口顿时撕裂,冷汗涔涔。
眼见徐中竟然骑跨在他腰上,立刻奋力挣扎起来,却没有力气再将他掀开。
徐中凭借本能扣住他双手手腕,低头望去,只见男人眉如远山,眼角狭长,纹龙朝服未及褪下,巴掌宽的重锦腰带束出颀长腰身。
最紧要的是,卢渊满含愠怒的眼神锋锐非常,此时此刻,却能轻易唤起男性的征服欲|望。
徐中心头那股火苗越发烧得旺,鬼使神差地一把抱住他,凑过嘴唇便亲。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疯了!”
卢渊这一气非同小可,整张脸都涨红,欲推开愈加不老实的徐中,肩胛处的伤却痛得他浑身无力,身体一软,便被扯掉腰带,衣衫层层散开。
徐中听他嗓音略带沙哑,不同于那日的清冽冰冷,却是另一番动听,好像一支毛笔,在自己心尖上轻轻地刷。
他动作停顿,伏在卢渊上方大口喘气,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目光一点点加深。
卢渊同是男人,怎会不明白他此刻的眼神代表什么,脸上难得地浮现一丝慌乱,寒声道:“你若敢……我日后必将你碎尸万段,暴于街市……唔……”
徐中猛地含住他嘴唇,一遍遍吮咬碾磨,连舌头也探入男人口中,强硬地攻城略地。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疯了,只知道再不想从那张气人的嘴里听到只言片语。
脑海里不停浮现他冷厉的眉目,强忍着屈辱的神色,就连那些刺耳的狠话,也在耳边萦绕不去。
可偏偏一想到这些,他体内那股难抑的冲动就一下子窜上头顶,烧尽了最后一丝理智,只想彻底征服这个高傲的男人,看他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予取予求。
四唇分开时,卢渊将头侧向一旁剧烈喘息,俊朗的面庞微红,染上火热的温度。
就连在承受痛苦时尚且保持清明的双眸,也渐渐蒙上水气。
徐中蓦地感到一阵气促,却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转移。
全身如置于烈焰烘炉,他低吼一声,再挡不住从心底奔出的那头猛兽,分出一只手,一把扯下了男人的尊贵王袍,裂帛声在密闭的房间里尤为刺耳。
痛楚突来,令卢渊闷哼出声,死死地咬住嘴唇。
这痛竟比钩穿琵琶骨还要难忍,他全身痉挛般的颤抖,十根手指都抠进床褥里,指节泛青。
徐中牢牢箍住怀里的躯体,压制他剧烈的挣扎。
虽然早知道房中枕席之事,平日也和狐朋狗友说笑几句荤话,但像此刻这样真实的接触,却和卢渊一样是头一遭。
药力催动下,窒息般的快乐更增一倍。
他只知道越是大开大阖地施为,身|下反抗的力道就越弱,耳边传来的压抑闷哼也渐散乱。
冷月清辉,从窗外斜斜漏进屋内。
身上的药劲一旦退去,理智便跟着回笼。
徐中坐在床边发愣,要不是身边这满目狼藉,以及室内浓郁的欢|爱气味,今晚发生的一切简直像做梦。
那个本该高高在上翻手风云的靖王爷,不但跟他拜了堂,还被他……
徐中长长吐气,低头狠狠揉了把脸,回过头,发现卢渊仍在昏睡。
男人汗湿的乱发披在脸侧,双目紧阖,下唇全被他自己咬破。
若非真的难以忍受,他大概绝不会发出一声。
徐中想起方才种种,自己其实没吃什么亏,还爽利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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