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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但……我在这里听不见任何声音,”
克拉克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安,“就好像……我独自被隔绝到了异世界一样。”
“你是想说隔音效果很好吗?”
我轻轻把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我猜这是因为爷爷喜欢安静——有时我会在房间里吵闹一些,大概是从那时候起所有房间都开始变得隔音了。”
任何超级听力在魔法面前都不值一提。
“我想象不出你失去冷静的样子,”
克拉克扬起一个微笑,他本该看起来很英俊,但头发还在可笑地滴答水,“你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游刃有余。”
啊哈,这又是一个被我欺骗了的年轻人。
“如果你再不下楼吃饭,我很乐意让你见识一下,年轻的小伙子,”
我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条毛巾,“在那之前,我要把你的头发擦干,坐下来吧,克拉克。”
他拘谨地重新坐了回去,原本宽敞的椅子一下就显得有些狭窄了。
我从现在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克拉克肩颈上的肌肉纹路——没有堵塞的毛孔,没有伤疤,目光所及之处的肌肤全部细腻得像奶冻一样吹弹可破。
但就是这样的一具钢铁之躯,找十个人将椅子拍碎在他身上,克拉克都能做到毫发无损。
“如果你觉得长发碍事,我可以随时帮你剪个短发,”
我尝试忽悠克拉克换个发型,以此避免他走在路上因为容貌和长发被当成希腊神话里的某个雕塑活过来了,“我的魔法镜很擅长给人做造型。”
“你是在说,你有一面镜子可以帮我剪头发?”
克拉克的脑袋在我的揉搓下左摇右晃,我很少给别人擦头发,因此有种很新奇的体验,面对他好奇宝宝似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也难得地多了很多耐心。
“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十万个为什么,但我这里秉持着实践出真知的原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丢掉了手里的湿毛巾,拍了两下手,让一摞换洗衣服掉到了克拉克的膝盖上。
“这是我现在能找到的最大号了,”
我说,“如果连哈尔辛的外套你都穿不进去……”
哈尔辛的体型是我的队友之中最大的: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伙伴们曾经的衣服出现在了收纳衣服的盒子里,守墓人并没有对我的疑问做出解释,依然谜语人般地说些命运使然之类的听了等于没听的废话。
如果克拉克连这些都穿不进去……
那我就真的要怀疑一下中世纪的生活环境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细菌促进了氪星生物的过度生长,导致克拉克·肯特变成了一个行走的超级双开门冰箱。
“不,它们看起来挺宽松的,”
克拉克的声音拉回了我跑远的神智,“谢谢你。”
我松了一口气。
“我在门外等你。”
我说着退出了房间,在身后关上了门。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以这幅模样回到了费伦大陆,我很好奇曾经完成过的旅行会以什么样貌继续进行——不要再来一次被夺心魔蝌蚪寄生了,真的,那种东西在游戏cg里看看就好,如果是我自己的眼睛里进了那种东西……
“呕。”
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捂着嘴先一步干呕了起来,眼睛传来一阵幻痛。
……
晚餐进行的很顺利——哈尔辛的衣服对于克拉克来说腰部过于松了,但我用一根漂亮的宝石腰带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原本以为守墓人准备四人份的食物实在是过于夸张了,但克拉克的表现着实吓到了我。
十一盘的猪肉当中他吃了六盘,还有半盆土豆泥,七个小蛋糕,一大锅的土豆炖肉也基本是被他吃完的。
我真担心他会不会因为一次性吃太多而撑坏了,但克拉克的反应很平常,他只是拍着依然扁平的肚子说了句:“我感觉自己还能吃更多,但我觉得还是吃的适量一些比较好。”
他居然管这个量叫做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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