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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庙,年久失修,庙内腐败的气息很重。
喻白洲进了屋,就放走了那只一直瑟瑟发抖的鬼。
眼前再次陷入到了黑暗,喻白洲席地而卧。
庙外冷风呼啸,庙内喻白洲抱紧了身子。
这样狼狈的日子他很久没受过了。
他握住了脖子的血滴子,喻白洲不禁想到了夙钰。
如果夙钰还在,大约不会让他这样狼狈吧。
夜渐深,庙外的雪越下越大。
艳红的衣袍迤地,一人执伞踏雪而来。
纤细白皙的手指从宽袍之中伸出,他将门扉推开。
月光透过半开的门照射进去,入眼所见就是蜷缩着身子躺在庙中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喻白洲。
月光下额上金红印记映衬着夙钰面容艳丽无双,他弯下腰身将冻得面染青白的喻白洲打横抱起。
“一年不见,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就应该把你丢雪里醒醒脑子。”
他捏起喻白洲的下巴恶狠狠的开口。
“冷……”
缩在夙钰怀中的喻白洲吃痛的皱紧了眉头,夙钰收了手,带着人消失在原地。
*
温暖舒适的感觉让人如坠云端,喻白洲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意识逐渐清醒时他翻了个身。
手揽上一人腰身,入手冰凉,激的他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
入眼,竟是夙钰那张殊色无双的脸,只不过比之前的艳中棱角显得更加分明,金色的红莲印将肌肤映衬如雪般白皙。
一身碧衣薄衫换成了层层叠叠的华丽衣袍。
月白色的里衫与脖颈处束紧,外罩的宽袖红袍在他侧支着下颚的动作之下从一侧肩头滑下半挂在臂腕上。
喻白洲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伸向他,“夙钰,我是不是在做梦?”
想到此,喻白洲慌忙将手指抽回。
万一只是一个梦,他碰到他这个梦是不是就碎了?
夙钰轻轻一笑,“主人觉得呢?”
喻白洲朝着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
一点都不疼……
面上的喜悦瞬间垮了下去,他低着头鼻子发酸,“果然,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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