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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烟才说完好,那袭青影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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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又纷纷扬扬下起了雪。
医馆前,一名青衫男子领着一名小厮赶着风雪扣响了门。
随后门开,男子弃了伞,不顾风雪直直进入,徒留门外擎着伞缩着肩膀的小厮。
医馆门合上,带起一阵穿堂风,主屋内的人禁了这一点风便又咳个不停。
脚步声愈来愈近,咳嗽声愈来愈急。
那男子隔着一扇屏风坐到了椅子上,不再往里走。
“若是病了就看病,好好吃药。”
声音像裹着风雪,甚是清冷。
屋内的人一下子也不咳嗽了,直直越过屏风走来:“我现在想见你一面都难成这样吗?”
女子体态纤弱,却只着了一身轻薄的白色中衣,披了件外衫。
这样子,让站立的男子也惊而站起。
“你怎么这样便出来了?我早说过我会去见你,你不必逼我前来。”
女子置若罔闻继续道:“逼你?当年,你说要照应我便是这样照应的?离京数年,今日才见,便如此冷语,你真是……”
“我是说过,但你也明知我早有婚约。
英娘,你不是当初登郡小小乡绅之家的英娘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不更事的儿童了。
京中情势复杂,你何必非要今日闹。”
“你今日才回京,我念着你才如此。
谁知你竟如此狠心。”
盛玉英捂着心口道。
宋成毓微皱眉头侧过身子,不再言语,
盛玉英看到了他肩头湿润的雪痕,放软了语气:“你冒雪赶过来的?”
宋成毓避开她的视线:“我才回京,尚有要事。
你既无碍,我该走了。”
“什么要事,去和你的未婚妻相见吗?”
“是又如何。”
“好,好,你好得很。”
……
屋内争执声犹在。
屋外的小厮文达哈着气,搓着手——僵直的脊背陡然被重物锤动。
寒意使知觉迟缓。
他转过身,余光才略过一撇黑影,就意识不清地软了身子,整个人向前栽倒。
来人拿着铜锁,穿过门栓,用力一扣。
医馆门被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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