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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镇大衙门口,看见炮仗正在看耍把式的,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狗日的,你倒清闲!”
炮仗听见花大吉骂他,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您去垛爷那了,俺不敢去,这不就等在这了。
——咱去哪?”
“转转。”
花大吉漫无目的地走着,对炮仗说,“你不用跟着,在家看门吧。”
炮仗站住脚,看着花大吉自己走了,心中很难过,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定还在伤心恐惧中,没有反过乏来。
花大吉慢慢地走到了参将署大门口,看见两个卫士背着枪站在那里,一脸严肃,根本不看花大吉,更不用说打招呼了,花大吉很无趣地往西走,走到箭道街,再沿着箭道街走到参将署后院的侧门——“台府”
大门口。
花大吉站在远处,看着“台府”
两个大字,心中很不是滋味:当初,为了这两个字他请来了县里最好的篆刻师傅,花了五十两银子,本指望伺候好大将军,将来能捞个知县、知州什么的当当,可现在......唉,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花大吉百无聊赖地走着,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更觉得孤寂。
这条街除了“台府”
,没有其他住家,一般很少有人行走,现在公主住进了“台府”
人们更是不敢走这条街了。
“台府”
里的大顺子因为不受吉尔待见,被打发来看大门,现在也郁闷着,突然看见花大吉,眼睛一亮,激动地叫了起来:“花大人!”
花大吉看见大顺子也很高兴,快步走过来,关心地问:“大顺子,你咋站这儿呢?”
“我......我没事,”
大顺子装作很悠闲地样子,“出来看看老爷回来了吗?”
“老爷?你是说驸马爷?”
“当然。
俺们府里只有驸马爷才能称得上‘老爷’。”
大顺子很傲慢地看了一眼花大吉,没想到被花大吉照脑袋拍了一巴掌。
大顺子一愣,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又被花大吉拍了一巴掌。
花大吉提醒他:“狗奴才,你可是俺花银子买的。
卖身契还在俺手里呢。”
大顺子这才想明白,自己真正的主子应该是花大吉,虽然他现在进了“台府”
,但是他的根本不在这。
于是,他马上逢迎花大吉:“花大人,您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听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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