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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清楚的很,什么都不做才是会让我后悔的事。”
“两面宿傩——”
麻仓叶王见他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周身气息骤然将至冰点,大有他真敢这么做就直接动手的气势。
宿傩反倒笑出了声,捏着雏凤在身前晃了晃,“要打一场吗?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情况特殊,麻仓叶王不可能真的和他打起来,看着毛发蓬松的小雏凤渐渐缓和了神色,“我会时刻关注你的动向,只要你一有小动作,我就会阻止你。”
“这句话你不是第一次说了吧?但是你哪一次是做到的呢?”
宿傩自己觉得心里不爽也不愿看到别人舒服,当即嘲笑起对方来,“神宫寺还不是落到了我手中?”
“……”
麻仓叶王面容沉静,并没有反驳,他确实慢了一步。
看到麻仓叶王和羂索神色都变得不太好看,宿傩心里平衡了些,把小白团子塞回衣服前襟,向后一跃蹲在窗框上,扬声道:“这次我也很期待呢,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说完,身形健美的粉发男人后仰着跃出,眨眼便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宿傩前脚刚走,夜斗后脚才进来,看着沉默的两个人疑惑发问:“诶?神宫寺呢?”
……
宿傩在与人对峙时并没有想太多,但带着雏凤返回的路上,他的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有关于神宫寺奏的片段。
如果真如羂索所说,神宫寺奏并没有抹杀自己的意愿,仅仅是拿他取乐的话,那对方如此高强度训练他的动机便不足以支撑这个由。
神宫寺奏确实自大又目中无人,但那是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所以对方并不担心宿傩成长起来会压制住自己。
宿傩本来是这么想的,但仔细一想,他还记得两年多以前神宫寺奏的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对方对自己的情况肯定比他要更为了解。
然而神宫寺奏依旧不断加强训练筹码,就好像是要在最短时间里把他提升到最高阶段,连最后的饯别礼都向他展示了自己领域的真实面貌。
为了让他迅速变强,从客观角度来看神宫寺奏不可谓不用心。
但总觉得太刻意了,宿傩沉下心回忆神宫寺奏对待自己的态度,不论是冷嘲热讽,还是言语贬低,总有种故意为之的感觉。
就连麻仓叶王都说对方或许期待着他回归复仇的那天,这句话宿傩也从对方口中听到过。
难道现在的结果正是神宫寺奏所期待的吗?
这个疑问一旦冒出来,即便宿傩觉得这并不可能,却还是难以忽视。
真的会有人一心期望被别人记恨报复吗?
而且还是神宫寺奏这个……
宿傩意识顿住,低头看向在自己衣服前襟冒出脑袋的小白团子,与那双明净的双眸对视一秒便移开。
他好像……并不能准确定性神宫寺奏这个人……
心中杂念扰乱了思绪,宿傩突然一转方向,朝凤栖之地赶去。
这次他没有向上一次那样大摇大摆地抛头露面,避开了所有视线来到神宫寺奏的院落。
院中空落落的,一片萧瑟。
宿傩打开了储物室的门,看到的是依旧是打扫得整洁干净的一小方空间,却寻不到任何他留下的痕迹。
看到这画面后宿傩笑了,他从来没有属于过哪里,也不曾拥有过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留下了什么,也会被神宫寺奏清掉,又怎么可能找到他留下的痕迹呢?
想到麻仓叶王当时意图忽悠自己的说辞,宿傩眼中漫上冷意,真当他是蠢货吗?
关上储物室的门,宿傩把雏凤拿在手上,向神宫寺奏的房间走去,“带你看看你以前的房间,说不定能想起点什么。”
雏凤缩着身体窝在他掌心中,扭着头对新环境东张西望,看样子是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宿傩推开障子门,里面已经被过,他举着雏凤边走边看。
神宫寺奏的房间很大,布置的家具器皿却很少,反倒将偌大的空间衬得冷清起来。
来到堆放物品最多的桌案前,宿傩视线慢慢扫过桌上堆叠的纸张与书册,随即把雏凤放在桌上,转头看向桌子后面的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藏书,每一本都保存得很好,也说明书的主人很爱惜物品,并身体力行做到了这一点。
视线下移,宿傩却发现了一排风格迥异的书籍,单从外面也能看出这些书保管得没那么好,书脊上反复翻阅的痕迹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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