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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狼,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自己觉得疗愈的温暖。
江殊澜再醒来时已是午膳时分。
待意识逐渐聚拢,江殊澜连忙侧身,仔细瞧了瞧那只无人睡着的软枕。
她临睡前有意放在上面的一根发丝已经不见了。
果然,只有在她睡着时候,临清筠才敢靠近她。
江殊澜重新躺下,阖眸细细思忖着什么。
临清筠仍在院子里等着江殊澜起身。
但这回,直到石桌上的饭菜都凉透,江殊澜也未从屋内出来。
临清筠的心越来越无法平静。
直到早已过了江殊澜该用午膳的时辰,临清筠终于推开门,站在门边温声说:“我做了午膳,要用一些吗?”
江殊澜很快侧身面向床榻里侧,只给临清筠留下一个无声的背影。
“澜澜。”
临清筠低声唤她。
听着他卑微的声音,江殊澜心里一颤。
他的消极与难过几乎化为了实质,横亘在江殊澜眼前,让她心疼得厉害。
但江殊澜暗暗掐着自己右手食指的第一个指节,直到那儿起了红印,她也不曾转过身看临清筠一眼。
昨夜之后,临清筠终于愿意主动来找她,与她说话了,却只是站在门外,一步都不靠近。
江殊澜知道还远远不够,便继续沉默着。
临清筠无声在门边站了很久,直到确认江殊澜真的不愿起身后,才轻轻掩上门回到院子里。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他不该那么贪心,用那个对江殊澜来说十分陌生的模样去试探她,也打破了他们生活中原本平静的幸福。
可事情已经发生,他无法处理随之而来的变化,也不知道江殊澜此时在想什么。
早晨时她坐在他面前,临清筠没从她的神色间看出任何恐惧或厌恶。
只有冷淡。
临清筠不知道江殊澜是对他失望极了,不愿意再看见他,所以对他视若无睹,还是说,她只是在等着林老夫人过来,想找机会从他身边离开。
无论哪一种可能,临清筠都难以承受。
临清筠把那些已经凉了的饭菜端回厨房里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菜都已热过了头,再难盛起来,江殊澜也仍未走出屋子。
下午果然没再困得厉害时,江殊澜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临清筠重新做好晚膳后又等了一会儿。
听见江殊澜推门的声音,临清筠眸中下意识聚起了期待,又很快熄灭。
因为看见江殊澜走出来的那一刻,临清筠便意识到,她都知道了。
江殊澜走到石桌边,温柔的月光落了她满身。
但在临清筠眼里,江殊澜此时的神情清冷得让他心底的恐慌和不安疯长。
“澜澜,我……”
“我不会再吃你做的饭菜了。”
江殊澜打断他的话。
“你把叶嬷嬷叫来,或者让我下山,否则我不会再吃任何东西。”
临清筠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声音不稳道:“为什么?”
江殊澜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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