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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
薛大岳颤颤巍巍的从包裹里拿出半块黄色手绢来,那上边绣着喜上眉梢,他两手拖着送到水笙面前。
水笙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大周朝并没有禁止所有黄色民间都不能用,但是明黄,只有皇室才可以用。
水笙不知道父亲身上怎么会有明黄色的东西。
“爹,这是什么?”
薛大岳示意她接过去,等水笙接过了才开口:“其实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水笙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待她反应过来看向薛彩樱,含泪笑道:“娘,你看我爹是不是糊涂了,还是我没听清楚?”
薛彩樱知道早晚会有这天,她很平静的说道:“听你爹说完。”
水笙看薛彩樱的反应就知道了,薛大岳说的多半是真的。
可她明明就是爹的女儿,也一直喊他爹,怎么忽然就不是亲的了?
“我不信,这不可能,你们骗我,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才说出这种话糊弄我。”
水笙没听完薛大岳讲话,她控制不住自己跑出了屋子。
明明已经是深秋时分,天气该是凉爽的,可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么压抑。
水笙想元宵了,她骑上元宵的雪蹄,一路冲出侯府跑去了国子监。
可只到国子监山下,她却一步都走不动了。
元宵刚过乡试,正在努力准备会试,她不能帮忙,可也不能拖后腿。
水笙牵着雪蹄在国子监的山下站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担心爹爹和义母担心她,才又骑着雪蹄回去了。
水笙不怎么敢骑马,可雪蹄可以,它是元宵的马仿佛认识她一般,每次见到她都特别温顺。
除了雪蹄,水笙也没骑过的别的马。
今天骑着雪蹄出来,又骑着雪蹄回去,可担心坏了侯府里的人。
薛彩樱听说她出门后,赶紧命人去找,可雪蹄太快,他们追出侯府的时候雪蹄已经没影了。
幸好傍晚前水笙平安回来了,否则薛彩樱都要通知赵雪窝派禁军去找了。
“你可吓死娘了,”
薛彩樱拉着水笙不肯松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可不能再跑出去了。”
水笙红着眼睛扑进薛彩樱的怀里,没忍住哭了起来,“娘,我不相信爹说的话,这怎么可能,肯定是爹在骗我,他生病了,怕我难过,这才糊弄我说他不是亲爹。”
薛彩樱叹了口气:“我也希望他是骗你的,可这就是真的。
当年你娘是从河里把你抱回去的,那个时候你娘在镇上给人做点心,人家不想你留下,打算把你送走,你娘半夜抱着你逃出来的。
那个时候我怀着元宵还没生,家里还在镇上开酒楼,你娘就带着你留在酒楼帮忙,你和元宵躺在炕上,我一起照顾你们两个。
直到我们要搬来京城,你娘担心你的身世被人说道,就和你爹带着你去了城里。
不过黄手帕的事,我是第一次听说,想来那上边有你的身世。”
其实薛大岳也不知道水笙真实的身份,只听王秀英说那手帕皇家人才可以用。
她猜测不是后宫就是王府家里流出来的。
水笙的亲生母亲,肯定和皇家有关系。
可后宫宾妃无数,还有很多宫女,王府家里的女眷就更数不过来了,由次推断她的父母确实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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