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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城外大营。
张飞副将陈二手按着剑,眉头轩起,带着两个士兵匆匆向着中军大帐走去。
一路上,鞭子击打**所发出的噼啪声,还有被击打者哀嚎的讨饶之声,不断的传到陈二耳中。
伴随着鞭子的响起和士卒的惨呼,陈二眉头就要皱紧一些,仿佛这些鞭子所挞者并非别人,而是自身。
循着声音,陈二已经来到了中军大帐后方的一块空地上。
眼前,竖立着一根木桩,有一个士卒被绑缚在上面,**着上身。
他所**的地方,全是如蚯蚓离过的鞭印子,每一道印子,都是被鞭子打坏死的血肉。
距离他一尺的地方,正有个同样精赤着上身的壮汉,正手起鞭落,抽打着他。
随着鞭子落下,他都要喝骂他一句。
而被鞭挞者,先还是惨嚎着,经久了,也受不了,很快也就奄奄一息了。
“你这厮刚才还大声嚷嚷着,如何现在却又不出声了?唔,你知道俺平生最讨厌求饶的,所以你装出好汉的样子,想要骗俺不成?哼,你这厮最是可恶!
你不叫,俺偏要打着你叫!”
说话的汉子自然是张飞。
只见他粗圆的熊腰背对着陈二,皮肤在阳光下晒得黝黑发光,他脚下的步子稍微有点错乱,左右摇晃着,分明又是喝多了。
他一句话骂出,又即操起鞭子,就要对着被绑士卒当头打下。
陈二眉头一皱,脸上一黑。
看看两边围着的士兵无一人敢说话,瞪了他们一眼,随即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张飞的手腕。
张飞鼻子一哼,本能的使力想要往前挣脱,岂料他自身力气增长的同时,对方力气也自不弱。
扣住自己的手腕不放。
就在这么一挣一拽间,张飞本来摇摆不定的身躯一扭,干脆一屁股赖在了地上。
但刚一触地,又即窜起来想要打人。
陈二知道张飞就要发飙,将他手中鞭子夺了丢在地上,随即退后数步,向张飞拱手:“将军!”
“是你!”
张飞看了陈二一眼,唔的一声,酒劲上来,眼睛一翻。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二眼看张飞醉成这样子,不由的摇摇头,怒气上来,也顾不了许多,直斥道:“将军,现在两军正对峙着,随时就要大战,实不宜整日酗酒。”
“嗯?”
张飞抬头看着他,想爬起来却又站不直身子。
只眼睛翻着白,指着他骂道:“你这厮是什么东西,竟敢来教训俺?俺岂不明白你说的道理,可俺都围城多少时候了。
你说说,纪灵那厮可敢出来与俺一战?若他肯出来,俺岂会没事喝……喝这些猫尿?”
陈二被他这声猫尿给逗的哭笑不得,但仍是冷峻着脸。
说道:“正因为纪灵许久不出战,便该时刻保持警惕,更加不该……”
话还没有说完。
被张飞打断:“你个撮毛,啰里啰嗦,快给俺闭嘴!”
“哼!”
陈二已经忍了许久了,实在憋不下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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