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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因为你要死了。”
常意笑着说道。
她从靠着的墙壁上直起身,淡淡说道:“动手吧。”
沈闵行估计也是真的脑子被搞糊涂了,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单独留下来是为什么。
沈闵行惊恐地回头,看见他身后的阴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全身被黑色包裹的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手用帕子隔着,稳稳地端着一杯酒。
沈闵行怔怔地看着那杯酒。
常意说道:“意外之喜,是不是?我从常步箐尸体里找到的鸩鸟羽毛,就放在你送的那个香囊里面,你的人忘搜了。”
她抬了抬手,示意沈闵行背后的黑衣人不必等,直接喂下去:“好事做到底,怕你喝不惯,我还找来了常步箐留在常家的杯子,熟悉吗?”
沈闵行在训练有素的暗卫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一杯毒酒一滴不漏地灌进了他的喉咙。
原来鸩毒喝下去是这样的感觉,头好痛他的骨头裂开了,他想嘶吼,但发不出一点声音,连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沈闵行的眼眶里不停聚集起痛苦的泪水。
除了痛,他仿佛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但他还能听见周围的声音。
他听见了常意的声音,很轻,却清晰无比。
她说:“放心,死不了,这剂量够你活到上刑场的。”
第53章其五十三
刘圆子睁开眼的第一件是,就是确认自己在哪里。
虽然不知道哪天就会变成那个白头发大妖怪的口粮,但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比在家里好许多。
他知道这样不对,如果被他爹娘知道了,一定会把他打得半死,骂他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但他心里却升起有些卑劣的欣喜无论如何,就算待在这个地方,也比在家里好。
“醒了?”
外面的人察觉了床上的动静,轻声问道。
刘圆子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鞋都来不及穿上。
他认出这个声音属于那个身上香香、说话又温柔的姐姐。
他三两步跳出来,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常意。
桌子上的茶已经喝了一半了,很显然,常意在外面等了不少时间,只是看他睡着没有喊他而已。
刘圆子脸上泛起红晕,对常意说道:“姐姐,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常意没理解他好好的道什么歉,淡淡说道:“我是来告诉你的,你以后就不用再叫刘圆子了——之前那家人家,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啊啊?”
小孩迷迷糊糊地张开嘴,揉了揉眼睛,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这是在梦里吗?”
“不是做梦。”
常意语气软下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你不是不想回家吗?他们对你不好,是吧。”
刘圆子放下手,有些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现在你不用再担心他们把你找回家了。”
常意的手放在他有些细软发黄的头发上:“你真正的爹娘,以后会好好爱你疼你的。”
“那那我不叫刘圆子,要叫什么?”
小孩的眼里满是信任,虽然常意的话突如其来,但他还是全心全意地相信了她的话。
他要不要改名,改什么名,还得皇帝皇后做主,但看小孩的神态,似乎迫切地想跟之前的那个不堪的家庭划清关系,常意顿了顿,随口说道:“也许叫沈圆子吧,反正肯定是要姓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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