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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再早点”
如果她能早那么片刻,唐灵就不会失去自己唯一的孩子,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没必要自责,天地之祸,非人力所能阻止。”
皇帝只是淡淡地说了她一句。
沈闵钰深知常意虽然看上去圆滑,内里的性子比沈厌还倔得多,这事已经成了她的一个心结,他是轻易劝不动的。
“倒是难得见你出来玩乐。”
皇帝背手道:“外头的诗会好玩吗?”
常意不置可否:“权贵的消遣罢了。”
皇帝有些感叹:“天下才太平几日,这些精巧玩意倒是传承千年了。”
“沈厌。”
皇帝若有所思道:“朕差点忘了,你和他们也是同龄,你不如也去玩玩,让禁军在此把守就行了。”
沈厌拱手应了是。
“行,你们俩出去吧,正值青春,也都有些鲜活气,别一个两个的都板着脸。
我看那些京城里的孩子都呼朋唤友的出去玩,你也去交两个朋友,别整日闷在府里。”
皇帝特意看了眼沈厌,开口赶人,常意知道皇帝八成是嫌他们在这碍眼,也慢悠悠地晃出来了。
常意和沈厌并肩走出玉兰林,远远地看了一眼男子那边的诗会,头也不回地说道:“去吧。”
沈厌垂下眼,脚跟扎了根似得:“你怎么不去?”
“我是女子,怎么去男子的诗会。”
常意斜他一眼:“越上层的人,越喜欢创些规矩驯化别人,照理说像我这样身份的贵女,是不应该和你——这样的外男见面的。”
虽然她只是无聊之下的胡说八道,但沈厌却回给了她一声再清晰不过的嗤笑。
常意说道:“算了,在这坐会吧。”
她本来也没指望沈厌会听话地去诗会,她自己都不想呆在那地方,更不用说沈厌这个从小就不爱读书的武夫了。
她一度怀疑沈厌除了枕头底下那几本兵法外就没读过别的书,因此才格外不爱讲话。
他们俩也不是第一次在沈闵钰眼皮子底下阴奉阳违了。
两人在林子外面的石桌前坐下。
常意注意了眼那边的动静,打算等快散了再回去。
沈厌摆弄了下桌子上的棋:“只有黑子,而无白子。”
“还好这棋是坏的。”
常意瞥他:“和你下棋,影响我心情。”
沈厌微微皱眉,拿起一枚黑子丢在她手上。
常意一手握住他丢过来的棋,问他“你还记得下井后怎么回来的吗?”
沈厌的脸上浮起片刻怔愣,随即很快低头,沙哑又僵硬地否认:“不记得。”
常意手里抛弄着那枚黑棋,没抬头看他,只是淡淡道:“让我看看脉象。”
沈厌这会儿倒是很听话,把手乖乖伸了出来。
常意指尖搭在他腕子上,定住寸关尺,感受了片刻。
不沉不浮,不快不慢,脉搏跳动地规律且有力,不仅没有半分不正常,比一般人还健康的多。
这就是沈厌身体的奇怪之处。
看他短时间门应该没有关系,常意收回手,问起了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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