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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翻身坐起来,带起被子,刘据睁开眼睛,心想我这是在哪儿啊。
刘彻冷静下来,抱起儿子安慰:“没事,没事,睡吧。”
刘据不敢睡了,担心晚上睡不着,揉着眼睛要尿尿。
刘彻把他给春望,收拾一下就朝正殿走去。
随后春望抱着小孩过来请示:“陛下,奴婢送殿下回去?”
小孩伸手,想听听出什么事了。
刘彻接过儿子:“有些事据儿该知道了。
无法理解,也省得过两年分不清人鬼。”
刘据闻言使劲揉揉眼睛,让自己快点清醒。
小孩跟见到舅舅时一样清醒,小黄门带着雷被进来。
以防他是荆轲,春望扮恶人,不动声色地阻止雷被靠近。
雷被有“书”
呈给陛下,春望接过去,确定是一卷书才呈上去。
雷被想必是位善解人意的男子,对春望的谨慎没有一丝不快。
刘彻不怕淮南王反,他也有耐心等淮南国内讧。
可是有机会光明正大地收拾淮南王一脉,刘彻也不想放过——他眼馋淮南王封地已久。
刘彻仔细看过后告诉雷被他会着人严查。
刘据见雷被身上没有白雾也没有雾霾,很是意外,此人在淮南王身边,品行却没随主。
常言说得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养的奴才。
虽然也有例外,但很少。
刘据对雷被这个例外很好奇:“父皇,他是谁呀?”
“你不认识。”
刘彻下意识想像以前一样敷衍儿子,到嘴边想起他一刻前说过的话,“他乃淮南八公之一雷被。”
小孩蹙眉:“父皇,我好像知道淮南欸。”
“好像?”
刘彻乐了,儿子真大了,知道用“好像”
,“那你好像听谁说的?”
儿子见得人多,一时很难想起来,刘彻不是非要他回答,“记得刘陵吗?”
一周岁生日那天发生的事,说记得太夸张了。
小孩想想:“病病。”
“病病听见又得要打你。”
以前小孩说话困难,病病病病的叫,现在“霍去病”
三个字能说得一清二楚,还这样喊,明摆着故意的,“他是刘陵家臣。”
小孩打量雷被:“刘陵是个大坏人。
父皇,他也是个大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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