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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道。
秦铮眸光缩了缩,“谁?”
“中了血毒的崔三公子。”
谢芳华瞅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秦铮想起他将听言送出去做了聘礼,将麻烦扔了出去,但是也不曾想到这么快就动手,而且将他撇除在外。
他扭过脸,不看她,看着窗外,情绪莫测地问,“人救活了?血毒解了?”
谢芳华点头,“嗯!”
秦铮盯着窗外看了片刻,忽然又转回头来,一双眸子青黑地瞅着她,“你……”
谢芳华看着他,刚睡醒的眸子,有一种朦胧的纯净。
秦铮忽然又住了口,薄唇紧紧地抿成一线,眉峰拧紧,片刻后,他烦闷地改口问,“还做了什么?”
谢芳华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了!
只做了这一件事情,就赶回来了。”
“你确定?”
秦铮问。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轻轻哼了一声,扭开脸,僵硬地道,“你吃了什么灵药?将方子给我,我让人给你抓药回来煎熬。”
谢芳华点点头,“你拿纸笔来,我写出来。”
秦铮嗤笑,看着她扬眉,“如今回来就卧床不起了,你的能耐呢?”
话落,走到桌前,拿了笔墨递给她,“倒是学会指使爷了。
给你!”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接过笔墨,在纸上开始写药方。
她的手不太有劲,手腕发软,写出来的字没有劲道,有些歪扭。
秦铮站在一旁,倒没有嘲笑,见她写完,将笔墨和药方一起拿走,对她道,“你继续睡吧!”
话落,将笔墨放在桌案上,拿着药方走了出去。
谢芳华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轻浅缓慢,长裙拖地,步履盈盈,是女子的步伐。
谢芳华立即睁开了眼睛。
“娘,都这么晚了,您过来做什么?”
秦铮拿着药方走到门口,见春兰扶着英亲王妃进了落梅居,立即蹙起眉头。
英亲王妃看着他,嗔怒道,“两日没见到你人影了,你说我来做什么?死小子,你猫在落梅居不出门在做什么?我是你娘,你还不准我来看儿子了?”
秦铮一噎,见英亲王妃真是要怒了,他蹙起眉头顿时松开,对她扬唇一笑,抖抖手中的药方,懒洋洋地道,“听音不是来葵水来吗?她不好意思出门,这落梅居里也没别人,儿子疼她,只能关起门来照顾她了。”
谢芳华在屋内听得清楚,虽然习惯了他的嘴随时会冒出让人脸皮子如被扯开的话,但到底她的脸皮薄,没他的脸皮厚,哪有男人随口说出女子葵水的事儿?这等话他真是信口拈来。
不由脸色涌上羞愤的潮红。
英亲王妃顿时被气笑了,看着他,“真是这样?”
“不是这样还是哪样?”
秦铮慢步走出门槛,迎上英亲王妃,搀扶住她的胳膊,拿药方搁她面前晃,“您看看,她的葵水太多,两日了还不没,浑身疼得下不来床,我刚刚派林七抓来了孙太医给她看诊,这是孙太医开的药方子。”
“这天乌漆抹黑的,你这样给我,我也看不见。”
英亲王妃打开秦铮的手,笑骂道,“若不是我刚刚听说林七把孙太医拖着进了府,以为你这里出了什么事儿?否则你当我乐意来管你?听音是初次来葵水吧?女子的葵水一般要七日,孙太医难道没告诉你?两三日怎么能没?你也不去问问娘,可真是胡闹!”
秦铮低低咳嗽了一声,低声道,“不是不好意思吗?如今知道了。”
“臭小子,不好意思还拿出来说?我看你好意思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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