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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的。
想知道什么你自己问。”
萨菲罗斯坚定地掰开安吉尔的手,把躲在自己身后的克劳德让了出来,冷眼旁观。
场面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
克劳德不知所措地后退了几步,绝望地看着萨菲罗斯,看得萨菲罗斯只想笑。
他发誓,只要克劳德有一点点想拿尼布尔海姆来说事的迹象,那他就替杰内西斯来动这个手。
尽管——即使不愿承认——他只是在为袒护克劳德寻找借口,因为他明白克劳德不可能这么做。
“克劳德,你……”
安吉尔勉强勾起一点笑意,似乎想要像往常一样安抚地摸摸少年的脑袋,这对他们而言本该是非常自然、亲昵的举动;克劳德也这么等待着,等待某种仪式般的确认,确认他还有资格留在这个人身边。
但是突兀的,青年的手悬停在半空中,于是克劳德的心坠到谷底,恐惧如同黑暗从深渊侵袭。
不……不会的……他一直跟在萨菲罗斯身边,那些事还没来得及上报……
但是在那之前呢?飞空艇上的发生的那些?安吉尔会怎么想?
他不仅仅是安吉尔,也是神罗的特种兵。
那种深深地恐惧刺进安吉尔眼里,青年僵硬着脸,收拢手指握成拳,垂下贴回裤缝线。
“你需要治疗,去里面找军医吧。”
“哦……啊,好的、好的。”
看看萨菲罗斯,戏谑而冷漠的笑意没透出任何暗示;再看看安吉尔,监护人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回走了。
什么意思?是在生他的气吗?他该说些什么来挽回?克劳德站在宽阔的雪地中央,天地间一片茫茫然然,只有空洞的风在鼓噪,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道歉。
对了,要先道歉……可是要从哪里开始?
“安吉尔?”
他迈开脚步,一跛一跛地跟上去,“请等等,安吉尔?”
离去的步伐没有任何迟滞。
“对不起!
我不该和杰内西斯起冲突,你警告过我的。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扎克斯,我没想到杰内西斯也在飞艇上,如果我知道我会避开的!”
他几乎感觉不到膝盖以下的部分,走没两步一下滚倒在被车辆压得坚实的雪地上。
克劳德颤抖地趴着,咬紧牙关撑起身体,又重新摔了下去,毫无知觉的脚根本动弹不得。
即便如此,安吉尔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于是克劳德开始害怕。
害怕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他面前。
克劳德欣喜地抬头,却是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也不动,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又回头看看渐行渐远的同僚。
然后他什么都没说,转身也走了。
萨菲罗斯推开集装箱般的小建筑的门,然后将寒风关在门外。
屋里很暖和,虽然没有暖气,也至少比外面高上三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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