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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内西斯印象里的克劳德不是这样的,少年总是躲在安吉尔或者萨菲罗斯身后,像个小小的布景板,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是因为他一直选择无视,还是克劳德刻意避让?无论哪个选项,都无法让人高兴。
“别过来!”
呵斥声停下了杰内西斯的脚步。
他觉得克劳德不像是在冲他喊,视线有些偏移;但是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什么都没有,这句话只能是警告他。
“你在害怕什么?”
“够了,不关你事。
你可以离开了。”
“我觉得不够。”
再次迈开步伐,站在少年面前,阴影完整地将他包绕其中,“你欠我不少解释。
在这里说,还是当着安吉尔的面说?”
威胁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顺利得杰内西斯下意识想要怀疑,这会不会是只是某种伪装,安吉尔不过是个掩饰用的幌子但是至少这一次,杰内西斯愿意放下成见,试着去接受他。
“很好,我想我们已经达成共识。”
他们并没有达成共识。
至少在换个地方这个要求上,克劳德表现出充耳不闻的固执。
鉴于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杰内西斯也没有强求;但是当克劳德再次坐到平台边,双腿晃荡在半空中时,他还是忍无可忍地提着衣领把他揪了回来——不为什么,就是想这么做,也许只是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爽。
他绝不会像安吉尔一样毫无底线地宠着少年。
一切平息下来,克劳德沮丧地靠坐在设备边等待着,从杰内西斯的角度看,就像一只离群的雏鸟,可怜兮兮——看得他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试着像聊天一样,稀松平常一些。
“我听说安吉尔打了你?”
“嗯。”
“……”
“……”
收回前言,这小鬼还是和他记忆里一样讨人嫌,“通常以‘我听说’开头时,你应该以叙述形式把事情解释一遍。”
“他说我这辈子别想去军校了。”
克劳德下意识捂着脸,闷闷地回应。
少年一定是沮丧透顶、才会说出这么接近抱怨的话。
杰内西斯没忍住,笑了笑。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系列事件最终还是有一些影响——自己因为状态不稳定被停职,宝条监管不力被调去外派,萨菲罗斯擅自调用军备和救援及时功过相抵。
而关于克劳德,如果是寻常孩子,也许能得到嘉奖;但是当卢法斯隐晦地暗示了克劳德在危险中挺身而出时,一直以来担惊受怕的安吉尔终于炸了。
杰内西斯幸灾乐祸起来。
“认识他这么久,我只见过一次他生气,那是海廷加削减军备时候的事。
拳头轻易地打碎了办公桌,为此赔了半个月薪水,但是换来了那个草包半年闭嘴。
总之,他不怎么发火,你死定了。”
克劳德整个人都蔫了,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委屈,“我已经道歉了。”
关于安吉尔的话题,让他们两个都放松了些,一个不再戒备,另一个不再敌视,多少弥合了之前冲突留下的尴尬。
气氛不错。
杰内西斯甚至觉得,稍微有点享受这种放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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