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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车厢里,男人目光深邃的看着怀里哭泣的女人。
有光影从她脸上不断的交错而过,他看到了她烧红了的脸,还有眼睫上挂着的泪。
人在脆弱时喊得那个名字,才是她内心最重要的。
江逾白捏着她的脸,“他都那么对你了,还想着他?”
因为强烈的痛感,盛年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梦里也不饶过她的臭男人,“滚。”
她骂,然后就歪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尤优从副驾上,看到江逾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小、小叔……她是个病人,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吧?”
他没说话,脸色冷冰,却终究摁住了她,没让她跌下去……
……
盛年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尤优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强撑着坐起来,尤优就醒了,“你要什么?”
“我……我不想待在这儿。”
盛年说。
“你不想待在这儿要怎样?”
尤优气坏了,“你都要把我吓死了,你把自己烧的都糊涂了,你知道吗?要不是送医及时,你可能就烧成傻子了。”
她的精神压力大引起的高烧,从江照悔婚开始,她跟没事人一样,其实一直都在强撑。
“输完液,咱们就回去好不好?”
盛年央求。
尤优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可怜样儿,很想答应,想了想还是道:“这让不让回去,你得问别人。”
“谁?”
盛年有气无力的问。
“你说呢,我一个人可扛不动你啊。”
盛年眨巴眨巴眼,“所以……不是做梦,江逾白啊?”
尤优点头,“其实多亏了他,如果不是他,我可怎么办?”
她一回来,就往被窝里钻,手机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她进到房间里,一看人脸通红通红的。
江逾白正好也到了她家楼下,不然还不知道会多危急呢。
盛年捂了捂脸,“我是不是对他说了滚?”
“不止如此,还喊了江照的名字。”
盛年沉思半晌,说:“都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
“回头再说,先回家。”
盛年说。
尤优想到了江逾白在车上时的神情,“你确定不跟他说一声吗?你忘了他的手段了?”
她一个助理,甩了老板跟客户的脸子,情绪这样不稳,这样的祖宗助理,哪个公司肯用?
她并不是他的什么人,那样质问他,也的确是有些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跟位置了。
但从网球馆回尤家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不能总处于被动的局面里,被他拿捏。
她得跟他划清界限,如果真的给人当了三儿,母亲泉下有知对她要多失望?
至于他的手段……比起今天在球场上的难堪,她并没有那么怕了。
尤优也知道,好友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能做的就是支持他,做她的后盾。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尤优叫了的车,还没到。
忽然,对面停车位里,一辆车子车灯亮了起来,盛年用手挡了挡眼睛,适应了那道强光之后,看清车牌号,是江逾白的车。
她想了想,迈步朝车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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