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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沅的力气显然无法和傅朔寒抗衡,他手腕稍一用力,苏沅像个大号抱抱熊,被轻轻松松提进卧室。
由于他表现得过于抗拒,傅朔寒顺手还把门给锁了。
弱小又无助的苏沅扒着门板,可怜巴巴:“傅先生,这……这种事我来做,真的不合适。”
傅朔寒带着几分醉意,表情严肃地盯着他:“有什么不合适,我不是也帮你涂过药?”
“可……那……”
苏沅垮着小脸,快哭出来了:“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啊。”
傅朔寒食指勾住领带扣,将其摘下丢在一旁:“不就是涂个药,哪有什么不一样。”
苏沅苦兮兮地看着他的动作和表情,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坦然随意的。
犹豫再三,再三犹豫,闭眼深呼吸,努力做自己的思想工作。
他内心极度挣扎,表情煎熬又痛苦,大概过了有一分钟,睁眼时带着豁出去的决然:“傅先生我……!”
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在睁开眼的瞬间崩塌。
短短的时间里,傅朔寒把裤子都脱完了。
平时被西裤包裹的长腿明晃晃地在他露在面前,腿型修长,肌肉匀称,再搭配他腿上的黑色皮质衬衫夹,画面忽然就变得有情.趣起来……
傅朔寒注意到他的目光,冷冷地问:“看完了吗?”
苏沅一定神儿,目光从绑着黑色皮带的长腿上移开,为了缓解尴尬,讪讪一笑:“你好.骚啊。”
话一出口,苏沅和傅朔寒的脸色同时变了,苏沅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立马改口:“你好高啊,我口音比较重,你千万别误会。”
傅朔寒一边觑着他,一边解开衬衫夹:“你好像很喜欢衬衫夹,改天我买些送给你,你也能变……”
苏沅耳根一热,很想冲上去捂他的嘴,但傅朔寒并没有给他机会,讲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停住了,并没有说出来,只递给苏沅一个‘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眼神。
他虽然没说,但是却比说了更令苏沅臊得慌,但偏偏又不能解释反驳什么,只能吃哑巴亏。
傅朔寒脱得差不多了,恹恹地靠在床头:“来吧。”
苏沅眉峰颦在一处,又是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支吾道:“我先去准备一下。”
傅朔寒这会儿头晕得厉害,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苏沅提着一包药膏直奔里间浴室。
这会酒劲上来,傅朔寒觉得头更晕了,昏昏沉沉地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里间的门被打开。
这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傅朔寒懒得睁眼睛,只问了声:“涂个药而已,你准备什么这么久?”
苏沅带着口罩,声音闷闷地传来:“当然要准备。”
傅朔寒感觉他声音怪怪的,懒懒地将头转向他,漫不经心地将眼皮睁开一条缝儿:“哪有那么……”
他猛地坐正身子,酒瞬间醒了大半,刚刚只扦开一条缝儿的眼睛这会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沅:“你要解剖我?!”
苏沅两只手带着手套半举着,头上戴着在浴室翻箱倒柜找到的浴帽,身上穿着清扫大姐放在工具箱里的一次性蓝色罩衣,乍一看,还真有点像手术室的医生。
苏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我第一次帮别人涂这种药,做好防护措施。”
傅朔寒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戏真多。”
苏沅没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怪自己戏多,怎么不说是他事儿多呢?
“用哪种药啊?”
苏沅低头在药袋子里翻找。
傅朔寒还在打量着他的一身行头:“消肿散瘀的吧。”
苏沅哦了声,在袋子里找到消肿散瘀的药膏:“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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