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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花木兰”
居然和若干太守“一见如故”
,想要多住几天的要求,即使江仇心中万分不愿意,也不敢说自己不愿意,反倒要做出欢迎之至的样子。
贺穆兰也没想着一直住在县衙,直言自己并无官职在身,回会刚开始住的客店去,等每日傍晚若干人不忙的时候,才会聚上一聚。
江仇免不了在心里恶劣的揣测两个人为何会“一见如故”
,想到花木兰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军中,而若干太守似乎也有“跟汉人学了断袖”
的传闻,江仇心里居然有些痛快。
阴阳怪气和不男不女,在一起也算是绝配!
.
若干人到这里来是来询问张斌之案的,既是公事,江县令不敢推辞。
若干人提审了当日狱中的一干狱卒,各个都咬定女监的那个犯人还没受什么刑就身染恶疾,满身红疹了。
他们怕是麻风或者其他什病,便请了郎中来看,郎中说张家妇是烈性的传染病,需要单独关押,结果没几天就死了。
若干人听了他们的话连连冷笑,他自己也是一郡太守,无论是牢狱中还是城中出现了会传染的病人,立时要移到城外去安置的,从来没有说还单股关押在牢里,一旦传播到全城,那后果不堪设想。
无奈所有人一口咬定那妇人已经死了,尸骨都烧了,埋在城外罗家岗的山头上。
若干人也只能再风尘仆仆的亲自去查验张家妇的坟茔,确实挖出来一捧骨灰骨头之类的混合物,将它带了回来。
当日,贺穆兰亲自去若干人住的院子查看那捧骨灰,若干人战战兢兢的看着贺穆兰在一堆骨头和灰烬混合的东西里抓来耙去,就差没舔一舔了。
“花木兰,你到底在找什么……”
若干人打了个寒颤。
“这张家妇虽然是被火化了的,也收留过高僧,但她肯定烧不出舍利来。
你这么翻来找去,有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不太对,这堆骨头像是匆匆忙忙烧的,烧的不太彻底。
若是已经入土了一个月左右的,骨头不该是这样。”
贺穆兰从中间拣出一截像是椎骨的东西,对着光看了很久。
这里没有仪器和任何检测设备,一切只能凭她的经验,所以她不得不慎重。
、
这时代仵作是贱役,若干人见贺穆兰对骨头这么感兴趣,忍不住劝她:“你不会不想当将军了,跑去当仵作吧?这条路比打仗还难走,你好不容易功成名就,当爱惜羽毛才是啊。”
贺穆兰在现代不止一次听过别人说这样的话,都是类似于现场法医太累太脏,最好转去司法鉴定中心或者检验中心之类的地方,但她其实还挺满足于这种找出真相的成就感的,所以一直没有听别人的劝解。
其实到了古代,贺穆兰继承了花木兰这一身武艺和战斗本能,若想比花木兰更加厉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
她熟知人体器官的分布,精通解剖学,哪里是要害,击打哪里容易致死,击打哪里看起来危险却不致死,关于这样的知识,她要高于旁人许多,只是她个性并不残暴,对超越花木兰也没有兴趣,所以每次打斗都是点到即止,鲜有伤了人命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对江仇如此漠视人命感到一种憎恶。
“看出来没有?”
若干人凑到贺穆兰身边。
其实他对尸体、骨灰这种东西都害怕的很,只是因为花木兰一口咬定要看一看,才强忍着毛骨悚然的感觉带回来。
此时他见花木兰果然看的仔细认真,一边担忧朋友沉迷于“左道”
,一边好奇花木兰到底看出了什么。
贺穆兰检查完了残余的椎骨、还有头骨的一些残片,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这不是张家妇的尸骨。”
“你怎么得知的?”
若干人瞟了瞟那些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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