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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淡声和他打招呼:“五哥。”
另外一人道:“正好南烟回来,你帮齐月在老爷子面前说几句话吧,十遍《道德经》抄完,咱们齐家大小姐的手估计就帕金森了。
我们的话老爷子都不听,就你的话,老爷子会听几句。”
南烟眼眸淡然,笑意疏散:“好。”
简单几句话后,南烟就上楼了。
她和这些堂兄弟们的关系,实在一般。
自从那次捉迷藏事件后,大家没再排斥她,取而代之的,是害怕。
当然,怕的不是她,怕的是她背后的齐聿礼。
人和人之间,一旦产生害怕情绪,关系肯定会疏远。
好在齐月待南烟如亲姐妹。
将心比心,南烟也待她如亲姐妹。
齐月从小到大,几乎隔一个礼拜就要被关进书房罚抄。
南烟偶尔会帮他去老爷子面前说几句,减轻些任务,但这种事儿也不能老干,老爷子教育子女,她一个外人老是插手,不太好。
所以大部分时间,南烟都躲进书房,帮齐月罚抄。
她俩是一个书法老师教出来的,字迹婉约流畅,分外相似。
不仔细看,真分不出来。
思绪游离间,就到了书房外。
南烟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来齐月闷闷不乐的声音,怒火蔓延:“我不吃饭,别叫我吃饭,我没有时间吃饭!”
南烟叹了口气,把门稍稍推开一小道缝:“是我。”
霎时,齐月脸上挤出苦笑:“烟姐,你终于回来了,救命啊。”
南烟顺手合上门,扯了张湿巾擦齐月脸上沾着的墨渍,“怎么脸上都有墨水渍?”
齐月眨眨眼,“爷爷新买的砚台好香啊,我凑进去闻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
南烟无话可说。
她随手拿了支狼毫毛笔,帮南烟罚抄。
抄写时,她的心会非常宁静,但齐月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一边抄写一边碎碎念:“烟姐,你哪天有时间啊,我给你的接风洗尘宴还没安排上呢!”
“我都回国多久了?不用了。”
“要的要的。”
迫不及待的恳切。
南烟听出来了,她想借此名义大玩特玩。
南烟笑着:“都罚抄了,怎么还想着玩?”
齐月:“因为很好玩啊,我认识了个朋友,他超好玩的,他还开了家酒吧,那家酒吧里面也很好玩。
我把你的接风洗尘宴安排在那里,好不好?”
“我最近没时间。”
南烟也不想辜负她的,“我忙着学旗袍。”
“你以前不是立志于要做婚纱大师吗,怎么现在又学做旗袍了?”
“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去酒吧呀,怎么现在天天往酒吧跑?”
“……”
说不过她。
齐月惆怅地叹口气,颇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哎,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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