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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灼点点头,没说话。
老周搓着手:“那……饭还照常做?”
“稀粥。”
萧灼说“米省着用,豆子多放点。
今天起,菜价涨一成,肉不进了。”
“涨?没人来还涨?”
老周瞪眼。
“涨了,才显得咱不怕。”
萧灼淡淡道“越怕越穷,越穷越软。
软了,门就真的挡不住人了。”
老周张了张嘴,最终没再争,转身去灶房记账。
路过小七时低声嘀咕:“这哪是做生意,简直是演戏。”
小七扛着扫帚站在门口,看着街上那几个“闲人”
,忽然觉得他们像一群围着破庙转的野狗。
中午没客人。
下午也没。
萧灼坐在柜台后,手里拿着一块旧布,慢条斯理地擦着一把铜壶。
壶身斑驳,壶嘴有点歪,是他从废品堆里捡回来的。
他擦得很认真,仿佛那壶值千金。
小七偷偷看他。
平时掌柜的擦东西,要么是真脏,要么是心里有事。
今天这壶明明不脏,可他擦了快半个时辰了。
“掌柜的……”
小七试探着问“晚上还开灶吗?”
“开。”
萧灼头也不抬“灯也亮着。
饿了的人,最怕黑屋子。”
傍晚时分,风起了。
萧灼让小七把前后窗都关严,但留一道缝。
他亲自检查了地窖盖子,又摸了摸藏在楼梯底下的顶门杠,确认能一触即发。
老周端着一碗稀粥坐下,喝了一口,皱眉:“太淡了。”
“淡才好。”
萧灼说“咸了容易口渴,半夜醒来麻烦。”
“您是怕人下药?”
老周压低声音。
“我是怕你们睡太死。”
萧灼看了他一眼“今晚轮班守夜,你一更,小七二更,我守后半夜。”
“有必要吗?”
小七咽了口唾沫“就咱这破店,连耗子都懒得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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