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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簪琳瞧了白兮缦一眼,天生温柔的人尽管发脾气都温柔,“我说没什么大事,养几天就好了,你妈妈非要告诉你我住了院。”
“盏盏,你自己来的?”
白兮缦问。
不是她自己,是孟撷送她过来的。
却盏也清楚,母亲问的这句有其他意思,谢弦深,她告诉他情况之后他也来了……但不知道现在到没到-
谢弦深到了医院在病房前停步。
孟撷在门侧,没走,应该在等却盏。
墙壁上附着的灯光暗源隐绰,落在男人身上,角度原因,恰时将他们断成两界。
谢弦深在明,孟撷在暗。
这个站位,后来,孟撷也真正知道了,自己远比心里隐藏的那个他更适合暗面。
嫉妒心真的会让人发狂。
谢弦深看他的眼神很淡,不知为什么,孟撷心底闪过一瞬间的心虚。
在餐厅那里,他当着他的面为她擦眼泪,他明知道,他不该这样做。
目光一递,在谢弦深颈侧衬衫领口之上的位置,一道隐红未消的痕带出了条曲迹,延至男人颈后。
灯斜照,那痕迹更清晰了。
孟撷想到在万创,却盏和他打电话那次……
谢弦深会心一笑,唇提,声却止,轻慢态度展现得一分不余:“在你眼里,她不是个听话的人吧。”
停顿默息,男人继续说:“可那晚,她很听话,颠覆了我对她的印象。”
“孟烨给她打了很多电话,但她都没接,如果换作你,我想结果一样。”
他们真的做了……
像是一道雷遽然当头劈在他身上,他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得到了验证。
孟撷想不通,盏盏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
了解事态之后也是从孟烨那里得知,有人对她下药,她没办法才这样做。
“当时的情况,盏盏的选择出于不得不。”
无论别人怎么想、怎么看,立场是正是邪,孟撷无条件站在却盏那一方,“她什么事情都会分得很清楚,这点,我比谢先生更了解。”
了解?这两个字有什么用。
无异于天方夜谭的虚伪命题,谢弦深慢条斯理:“可事实是已经发生过的。”
“孟先生,想听具体过程吗?”
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孟撷刻意吞在心底的躁绪再次试图反抗上来,眼睛正对谢弦深的视线,那股躁意只会越来越盛。
对方在告诉他,你又算什么,往往自作多情的人才会输得一败涂地。
“我和却盏没领证之前,你对她怎么想我不关心。”
谢弦深语调云淡风轻:“领证之后,她入了谢家的门,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孟先生再清楚不过了。”
“法律层面,她是我的妻子。”
比如今晚在餐厅那次,孟撷为却盏擦眼泪如果被有心之人拍下放到网络上,假若真产生了负面舆论,谢家和却家的股市必然会受到跌宕影响,对利益者而言,任何威胁都得从源头掐灭。
好在谢却两家联姻的消息暂时未向外界宣称,但事情走向没有后果选择。
孟撷说不清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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