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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车内的后视镜看到自己头发炸毛的模样,本来还要告状,自己受不了整理好了。
坠着流苏的细簪回到原位。
“外婆。”
在贵宾区休息处远远瞧见外婆,却盏踩着碎步小跑到小老太太身边,“我来啦。
路上有点堵车,等久了吗?”
叶女士摇头说不久,问弦深没跟你一起来吗,却盏看了看后边示意,人在那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觉得,小老太太偏向谢弦深。
婚纱店内的店员为几人分别倒了水,各式甜点蛋糕的下午茶,服务满级。
店员问:“这位小姐是新娘吗?”
“对,我的外孙女。”
随后,叶女士对却盏说:“盏盏,你先看看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婚纱,等你挑好,再看看我帮你挑的那件。”
婚纱类型太多,直身、齐地、珠绣、抹胸、鱼尾……各式类型的每种款式都让却盏看得眼花缭乱。
脑子又发晕了,像回到学生时代读满试卷天花乱坠的题。
本质而言,她没有对婚纱这个词在心里拟定具体释义,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踏入爱情,所以,这场婚礼,她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唯一的要求也只是,足够盛大。
豪门出身,即使是联姻,必然也要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这才对得上她却家独女的身份。
“这边的几款类型,帮我介绍一下吧。”
却盏道。
她点的那几款类型都是婚纱中的极奢高定品牌,每一件价位不低九位数,店员闻声尽职尽责来为却盏介绍各款婚纱的设计、面料的独具匠心,以及设计师最初设计各款婚纱的初衷和寓意。
那边,却盏在选。
这边,叶女士走来和谢弦深说话,静慈的眼神看向正在选婚纱的却盏,慢言道:“弦深,我这个外孙是有些小性子,但她呀,有可爱的时候,也有……脆弱的时候。”
“前几天,盏盏一大早上到家里找到我,跑过来抱着我就哭,声俱泪下的,眼睛都哭出大片的红。
当时,我还以为你欺负她了,后来才知道事情经过。”
叶簪琳回想前几天,她刚要浇花儿,却盏一进门就紧紧抱住了她,眼睛里的泪花不停打着转,像遇到了天大的委屈事。
她虽然笑着念她撒娇又黏人,可心里比谁都难受。
“她表面看似很坚强,其实有点爱哭。”
是挺爱哭的。
这两个月,他看她哭过好多次了。
最初认识却盏,他以为她百毒不侵、铿锵顽韧,热烈鲜活的生命力铮铮昂扬绽放,是亘古荒芜中挺脊生长的花。
但,花也会落泪。
他见过她的脆弱,纤薄的身骨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哭腔隐忍,颤抖着。
见过她的可爱,穿着他的西装外套站在镜子前,模仿他的语气和口吻,叉着腰说要气死他,找他算账。
也见过她持.枪,不该饶的理,睚眦必报。
那么大的人了,还要抱着阿贝贝睡觉,而且,阿贝贝还那么丑,长长的一条毛绒绒,也不知道她怎么选中的它。
人长得那么漂亮,字却和她的阿贝贝一样丑。
一说这个,她就不高兴,炸毛的次数越来越多。
除此以外,他也见过她的细心,她帮他处理后背抓伤;她的善意,明明自己对橙子过敏,却第一次下厨……
恍然,他已经见过她这么多面了。
“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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