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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给她定规矩,这也不能穿,那也不能干,比她亲妈定的门禁时间还要早一个小时!
“爱骗人,讲话难听,总爱乱管我的事。”
从一开始留学的时候就在诓她,那个时候她年纪小,家里扛事儿的父亲刚去世,很多事情她也拿不定主意,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着了斯见微的道儿了。
现在想想,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阮流苏当然感激他当时拐弯抹角地出钱帮了自己,但处久了她也是真的受不了,他占有欲太强了,一旦阮流苏偏离了他的想法,这人就很生气,说话不讲方式,还喜欢背后乱管,不顾及她的感受。
“不止这些。”
混着喝醉得真快,真上头啊。
阮流苏只觉得眼睛前面的人都在转,她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大舌头了:
“他还傲慢,&bp;很没有礼貌。
对我的狗也不好,每次都喂很多很多零食,都不让它好好吃饭,在伦敦读书第二年,他就经常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问就是忙,在开会,有事一会儿说,半个多月就见不着人...”
阮流苏很少说自己的私事,现在借着醉意,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都往外倒。
“这些还不止,很多小事我现在想不起来了,等我想起来了...”
阮流苏看着斯见微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满意足地“嘿嘿”
笑着说:
“等我想起来了,我能写八百字的高考作文呢!”
整场局上的人都已经是五六分醉了,坐在座位上看着阮流苏,憋着不敢笑。
路聿青拿着刚刚服务员说上的冰桶,往斯见微的茶杯里,舀了勺冰块,又添了茶,递给他,然后转头问阮流苏:
“这么差劲,你还跟他谈?就没一点儿优点吗?”
阮流苏转头看斯见微。
他正在仰头喝水,喉结滚动。
瞬间就和阮流苏记忆里的样子重合。
阮流苏安静了两秒,忘了自己刚刚到底想说什么优点了,她只感觉一阵潮热。
斯见微喝完冰茶水,嘴里还嚼碎了一块冰。
冰块碎响,他微微侧脸低头和她视线相撞,眉峰随之挑了挑,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但这些小动作他做起来就是莫名的,又痞又坏。
随着碎冰的吞咽,斯见微突兀的喉结再次滚动了几下。
阮流苏呼吸莫名地一滞,她没由得说了句:
“他活儿好。”
“什么?”
旁边的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看起来沉静澄澈的阮流苏能说出这么狂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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