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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下有什么不动产,存款够不够买婚房,工资收入怎么样,家庭如何,父母是否健康,退休工资多少?
这些本来是**的东西,突然就像先决条件一样被摊开说,很多男人一看阮流苏照片,特别殷勤。
听完她的条件,知道她还欠了这么多外债,就开始挑三拣四。
她就像个不值钱的花瓶,有时候真挺伤自尊的。
昨天最难堪的场面又被斯见微撞见了,他这种天之骄子怎么会懂凡人生活的痛苦?
他只会像现在这样高高在上,看她笑话。
阮流苏又推了斯见微一下,声音里的哭腔还在忍着:
“你说话啊?刚才跟我吵的时候不是挺会说的吗?现在哑巴了吗?”
柔软的人被逼到某种份儿上,也会变得咄咄逼人。
她用这种愤怒来掩饰自己对生活的无力。
斯见微记起上一次阮流苏这么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在他们伦敦的家里,那个时候他年纪小,不明白,只会和她争论,和她讲道理。
现在想想,他那会儿真愣,讲什么道理啊。
斯见微捏住阮流苏手腕,把人往怀里一拽,用力地抱住她:
“我怎么会高兴?看你红眼睛我他妈都要心疼死了。”
他声音有点哑,仔细分辨,满是苦涩和委屈。
察觉到阮流苏的抵抗,斯见微手上又上了点力气:
“想大声哭就哭,有气都往我这儿撒,我要是敢笑话你,我就是王八蛋!”
“你本来就是王八蛋。”
阮流苏又掐了他两下,挣脱不开斯见微的力气,她索性抓着斯见微的衣摆,放声大哭起来。
斯见微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抚着她的后颈,专心地安慰她。
他再也不可能因为她三言两语的气话,就轻而易举地走开了。
斯见微无比后悔,他以前真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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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苏在他怀里哭了好久,也哭得特别不好看。
斯见微从大衣口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半包纸巾,把她眼泪擦掉,还顺手擦了把鼻涕,擦完阮流苏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
她还红着的眼睛眨了眨,安安静静地和斯见微对视。
眼下这情况真是有点难收场了。
斯见微丝毫意识不到尴尬,纸巾用完了,他又用手擦掉阮流苏脸上新添的眼泪:
“别哭了,眼睛都快肿成核桃了,你下午不还要相亲吗?再哭真好不了了。”
“哦。”
阮流苏应了声:“快到时间了,我该走了。”
真尴尬,她只想撒腿就跑。
明明刚才是在吵架,怎么就抱在一起了?
“回来。”
斯见微伸手把要走的阮流苏拉了回来,轻松地把人抱到旁边石桌上坐着:
“问你点事儿。”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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