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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头吻了吻江映梨的眉心,抬眸看向帐外让人目不暇接的画。
幸好,还有一个秘密到底是守住了。
他一次见她,不是她十四岁时,而是八岁。
不过,那时他太过狼狈,不光是外表上的,而是从内而外的狼狈。
还是不要让江映梨记起来为好。
虽然,她不会嘲笑他只会心疼他,但他还是受不了把最难堪的一面呈现给她。
萧承澜起身上朝的时候,江映梨也朦朦胧胧醒了一半。
“朕差人给柔福宫传话,晨会你不去了,睡到午时,朕回来与你用午膳。”
江映梨刚想点头,就反应过来。
“不行,不告假,嫔妾今天要去晨会!”
不去的话,岂不是就不能当众好好地收拾一番许念雅。
萧承澜淡淡笑了笑,并没有多问。
“也好,都依你。”
晨会比上朝要晚,江映梨又睡了一会儿,被等在央宫服侍的秋霞和连翘叫醒。
梳妆时,江映梨愤愤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陛下说得对,不高兴了就要发泄。
许念雅,给她等着!
今日秋霞都察觉到江映梨有些不对劲了,往柔福宫去的路上,走路都带风。
今日柔福宫的气氛和往日也不一样。
因为,一大早,许念雅就跪在地上哭诉,一口一个让宋妃娘娘为她做主。
妃嫔们都困惑至极,但又很不安,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兰儿一夜没睡好,一直在等宫里传消息,说有人溺毙荷花池。
但等了一夜也没等来。
如今看到许念雅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她就已经知道了,她定是会凫水,诈死。
她还是大意了,就应该将她按在水里,溺毙了再推下去。
可是,一切都晚了。
郑兰儿脸色有些发白,但要说怕,似乎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
许念雅不知道推她下水的人是谁,就算知道,无非就是一死而已。
让她回到昨天,她还是会选择推许念雅入水。
许念雅哭哭啼啼的,引足了注意力,就是不说是什么事,无非是想等人到齐,动静闹得再大点。
眼下就江映梨和苏清容还没来。
往日江映梨到得很早,今日迟了,众妃心里也有数,她昨儿个是留宿长央宫了。
“充仪娘娘到——”
众人循声回头,殿门口徐徐走入穿着丁香色收腰广袖曳地襦裙的江映梨,云髻高挽,额前左右两侧的掩鬓随着她的步伐轻晃,娇美的脸颊半遮半现。
众妃微微愣了一秒,都起身行礼。
怪不得四年了,陛下还是这么喜爱充仪娘娘呢,饶是她们看了这么久,每次充仪娘娘一换新裙子,还是美得她们眼前一亮。
不过,今日较之昨日,充仪娘娘瞧着气色红润了不少,连心情都好了不少呢。
江映梨走到殿中,看着跪在地上哭诉的许念雅,想起昨儿早上她故意装作初次侍寝很辛苦,便觉得恶心至极。
“哭什么,哭得本宫烦躁,出去哭完了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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