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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娟失了理智,惊道:“有毒?”
“这怎么可能?我们在这买了大半年的馄饨了,从来没有顾客说吃了会中毒,我们是本分生意,不会做那些腌臜事。”
激动之下,凌秦语速都快了不少,“再怎么说我们也不可能下毒害自己的顾客啊,做生意不是这个做法,这会遭到天打雷劈的。”
“肯定是雷家两口子做的,之前不就经常骂我们说抢了他们的生意,还说我们勾搭上街道处的人,绝对是他们看不惯我们生意好干的。”
罗娟气得脸通红,直指着对面的馄饨摊,跟他说:“警察同志,一定是他们给我们下了毒。”
岑柏看了一眼,“你这么肯定,那他是怎么给你们下的毒?”
罗娟说话全凭直觉,让她解释理由就死活说不上来了,“肯定是他,警察同志你可要相信我们啊,我们生意这么好,犯不得下毒害顾客啊!”
没调查清楚之前,他们的嫌疑依然有,岑柏没接话,说起了别的,“不介意我查查你们摊位吧?”
凌秦忙回:“您查您查。”
三轮车上有一小锅,摞了十来个碗,一旁还有香油和醋,葱、香菜、紫菜和小虾皮也都装好放在一旁,包好的馄饨在笼屉里。
岑柏问道:“馄饨都是你们在家包好拿过来的吗?”
“嗯,我爸妈在家包馄饨,我们在这里卖。”
凶手肯定在他们制作馄饨的某一环下了毒,岑柏听他这么说感觉馄饨下毒难度比较高,转而问起了别的,“馄饨汤你是怎么做的?”
凌秦小声道:“我们是自家熬的鸡汤,兑进热水一起煮,这样做出来的汤就格外醇厚鲜美,而且我们不像别家做馄饨那样一锅水煮好几次,我们是一锅水只煮一次,每煮一次就加一次鸡汤。”
“这么说的话,你们也会带鸡汤过来?”
“嗯。”
岑柏戴上手套,掀开看了一眼他们带来的鸡汤,刚盛出来不久的鸡汤还冒着热气,闻着很香,他把盖子合上,看到地上有一个更大的圆缸,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水。
凌秦解释道:“这是我们用的水。”
毕竟是街边小摊,不像店面,用水取水那么方便,馄饨的制作过程无非就是烧好水,放馄饨进去煮,一锅一锅煮的话,肯定要比一般的煮馄饨需要更多的水。
岑柏注意到他们平时用水量应该挺大的,“你们水从哪取的?回家接水有点远吧。”
“水太重了,拉不完,我们一般先把东西卸下来,自己去前面的水龙头那里接水。”
凌秦给他指了指,“很近的,几分钟就到。”
馄饨的制作过程都在他们家,只有一个烧热水的水是在别处,这中间很容易给凶手可乘之机。
岑柏又掀开水缸看了眼,取走了一点水,打算等下去一次他们取水点看看。
徐志虎感觉他们的桌子有点不够坐,“我听人说你们生意很好,能坐得下吗?这看起来就只能坐八个人。”
“八个人其实也差不多了,不可能一下子来十几个顾客,一般也就两三个,顾客是陆陆续续来的,有的人上班早吃饭就早,有的人晚一些。”
罗娟赔笑,“我们生意虽好,但也没好到座位不够坐的程度。”
岑柏接下来又问了下他们刚刚提到过的跟雷家人的恩怨,原来雷富强是最先在这条街卖馄饨的人,后来凌秦跟罗娟两口子因为工作没了,也来这里做起了小生意,租下了这个摊位。
美食街嘛,位置有好有差,他们这边的定位客户主要就是附近的建筑工人和上班族,这些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急,不会花时间往里面逛,没走多远就停了。
凌秦这个摊位正好在雷富强他们家前面,他们家馄饨皮薄肉馅又足,位置靠前,罗娟又生了张巧嘴,把客人哄得很开心,一来二去,就把客源垄断了。
后面雷富强的馄饨生意越发难做,挣不到钱日子难过,前段时间跟他们夫妻俩差点打起来,从那以后,每回出摊了路过他们这都要骂两句吐吐口水。
岑柏找到了雷富强,对此人家夫妻俩也有自己的解释,雷富强给自己开脱还不忘贬低凌秦夫妻俩两句,撇撇嘴不屑道:“我们嘴笨,不像他们那么会说,不仅能把客人哄好,还能把你们警察哄得鬼迷三道的,我们就是直肠子,该干就干,说打就打。”
“我跟他都打了几回了,要下毒早下毒了,谁稀罕做那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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