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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占他人田产,偷偷把契书给换了这种事,除了李老大这个读书人以外,没有人有这个能耐收买府衙里的人。
偏偏这上等水田来路不正,当初吴家去办契书的时候走的也是见不得光的途径,因此他们也不敢去府衙击鼓鸣冤。
还是回娘家之后被爹娘安慰,这田也没落到别人手中,就当长了个教训,心里暗暗记着李家私吞他们财产这件事,早晚会有让他们吐出来的一天。
憋屈了这么长时间,如今分家了也没看到有关那十亩上等水田的分配情况,吴氏当然不同意。
李老头儿暗暗咬了咬牙,心里只怒骂老三媳妇儿是个蠢货。
这件事如此隐秘,完全可以等二房把分家文书签好了名字盖完了手印再提,到时候还能多分三房一两亩田不好吗?
吴氏觉得自从嫁人以后,从未有过一天比现在脑子更清楚的时候。
分家单过,以后就和李家老宅没什么面子情了。
等她们一家搬回到村子里来,还得重新适应在村里的生活。
靠着李家老两口根本不会有好果子吃,反倒是跟着二房一家混,兴许还能有个好人缘。
吴氏心里也清楚,从前她做了不少对二房有伤害的事。
好在时间还多得很,慢慢弥补就是,关系也总有修补好的一天。
比起大房和老两口背着人偷偷摸摸卖人家孩子的事,吴氏觉得自己家无非就是自私了一些,并没有真的干出伤天害理,破坏兄弟感情的大事。
独木难支的道理她懂,寻求一个可靠的盟友是很有必要的。
三房一旦分了家,就和二房彻底站在了同一面。
他们都是分家的后辈,都会被打上不孝顺的标签,有着同样的无良公爹婆母,同一个废物童生大哥。
出发点都是一样的人,就应该是站在一起的。
人都是因利而聚,又因利而散,有同一个立场和目标的人,才是最稳固的关系。
李牧承此刻正在自家爹身后认真看契书上面的内容。
上面写了可以分走三十七两三钱,一亩中等田和两亩下等田。
至于房子是没有的,老头子的意思是三房搬出去当天,老宅就会额外补贴他们一百一十斤粗面和四十斤红薯作为补偿。
吴氏这一嗓子直接让李牧承满意一笑,没想到还有这样捡上等田的好事。
最终,二房又多得了两亩水田。
毕竟李老头儿说了,大房是长子,理应多分一些。
老两口手里也得有田傍身,不可能全都分出去。
至于年节什么的,二房乐意回来就回来,不愿意的话也不能勉强。
每年五两银子的孝敬钱变成了每年二两银子,且不担负老大读书一事带来的任何费用。
当然,二房也自愿放弃了老大有出息以后可能会有的任何福利。
李牧承看着自家老爹签好名字按了手印,拿好属于自家的分家文书,一家人头也不回地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李老二更是心情愉快的催促道:
“尽量赶在族长里正和村长离开前把东西收拾好,带着补偿咱们的粮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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