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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瞧得真真的,霍远铮除了那天回来一趟家属院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指定是看到苏曼卿下地干活弄得灰头土脸的模样,嫌弃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像三伏天灌了瓶冰汽水似的,从喉咙眼一直舒坦到心窝里。
这会儿瞧见苏曼卿一脸疲惫的模样,她故意捏着嗓子哎哟一声,细白手指虚掩着唇。
“苏同志~听说霍营长这些天都宿在营部呢?”
说着,她眼波往对方沾着泥点的裤脚一扫,声音甜得能渗出蜜来,“是不是...工作太忙忘了回家呀?需要我帮你去提醒一声么?”
苏曼卿眼皮轻抬,语带嘲讽。
“江同志消息真灵通,难怪文工团演出总能精准送到战士们心坎上。”
见她没有反驳自己,江秋月笑得更畅快了。
“跟你比还是差远了,毕竟我们文工团只能唱唱歌跳跳舞,哪比得上苏同志?亲自下地种粮食给士兵们吃?这种精神着实令人佩服,霍营长见了,指定要心疼坏了吧?”
说是佩服,可任谁听不出她在嘲讽苏曼卿只能种地?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苏曼卿听了,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
“江同志这话说的,咱们不都是为战士们服务嘛。
听说……”
她顿了顿,眼底的嘲讽意味更浓了,“上次表演《丰收舞》时,舞台布景的麦穗还是用我们种的稻谷扎的呢。”
话落,江秋月的脸色一变!
上次舞台布景是她的主意。
结果表演过后,被团里狠批了一顿,说她们脱离群众,连稻穗和麦穗都分不清。
此刻旧事重提,江秋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难看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糊涂了,她脱口而出道:“嘴巴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自己男人的心都抓不住?都回来这么多天了,连个面都见不着,啧啧啧,真可怜!”
原本以为这话怎么样都能戳中苏曼卿的心窝子,却没想到她眼皮也没抬一下。
“江同志对别人夫妻的事这么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您领了居委会调解员的工作呢。”
见她竟然不在意,江秋月顿时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觉得憋闷不已。
“嗤!
你就是嘴硬!
我等着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扔下这句话,她有些气冲冲的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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