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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北川长出一口气,气恼的用力搓了几下不听话的小兄弟,上岸穿上衣服拎着湿哒哒的草鞋回了家。
厨房里陆遥早把草席铺好了,今天特意铺的近了几公分,两张草床大概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这样晚上偷摸的时候更方便一点,陆遥满意的点点头,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不一会赵北川进来了,他的衣服洗了晾在了外面,直接打着赤膊进来的。
陆遥抬头看了一眼,好悬喷出鼻血。
“你,你你你回来啦。”
“嗯。”
赵北川看着地上紧挨着的两张草床,深吸一口气,然后默默地背对着他躺下。
陆遥头发还没干透,拿着棉布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发梢,目光偷瞄着身边的人。
小相公的身材真好,肩宽腰细大长腿,跟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大块肌肉不一样,这种是经年累月干力气活攒出来的细小的肌肉群,看起来就充满力量。
“陆遥。”
“嗯?”
陆遥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偷看被他发现了。
“你嫁给我不是自愿的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都这样吗?”
赵北川平躺看着被烟火熏的黑漆漆的房梁,赵婆婆说他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上的吊。
回来的路上他想了许多,这种事拖下去对两人都不好,不如早早说清楚。
“我知道你心仪镇上一位姓许的书生,如果你想……”
和离两个字仿佛有千斤重,让他说不出口。
陆遥眼皮一跳,该来的还是来了。
“谁说我要和离的?是因为宋寡夫说的那些话?你宁可信他的话,也不愿问一问我是不是真的。”
赵北川坐起来,“我并非相信他说的话,是你成亲那日便自尽……”
陆遥在心里一边骂原身给自己留个烂摊子,一边想办法圆这个事。
“我承认,我确实与许登科相识,也曾想过嫁给他做举人夫郎。”
“可我并非是为了他才自尽,我……我身体不好,在家时又懒散惯了,本以为能嫁个富贵人家享福,没想到我爹给我找了这么穷的人家,所以想不开才自尽的!”
这个理由不是编的,差不多有一多半是原身上吊的原因,如果当初他嫁了个富贵人家,说不定就不会寻死了。
陆遥强行挤出几滴眼泪,悲伤欲绝的说:“我嫁给你,早就断了跟许秀才的来往,你既嫌弃我,那便和离吧。”
赵北川叹了口气,“我没有嫌弃你。”
他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嫌弃?
“那你还想跟我和离吗?”
“你若不想,我便不会。”
“你还不理我吗?”
“没有不理你,我只是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遥得寸进尺,向他靠近些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圆房?”
两人目光对视,空气瞬间凝滞住,腾的都羞红了脸。
“盖,盖好房子再说。”
赵北川慌乱的背对着他躺下。
陆遥吹了油灯抿嘴偷笑,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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