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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时候还不显,此时一动便有痛意传来,宋枕棠不敢再往后靠,下巴搭在床褥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萧琢偏头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害羞,本要去拿药瓶的动作顿了顿,改口道:“放心,我叫紫苏进来给你擦药。”
宋枕棠一怔,眼见萧琢就要放下托盘离开,她立时伸手捉住他的袖口,“你,你去哪?”
萧琢盯着她纤白的
手腕,回答:“我去叫紫苏。”
宋枕棠却拉着他的袖口不放,莹莹的大眼睛里隐约含着泪光,她没有说话,但眼底写满了挽留。
萧琢与她对视一瞬便撑不住投降了,“好,我不走。”
涂药需要脱衣,萧琢先替宋枕棠将床边遮挡的帷幔落了下来,然后唤紫苏到床榻里头给宋枕棠涂药。
他自己则是坐在离床边最近的圈椅上,捧着一本书来装模作样。
没有人开口说话,偌大的房间内霎时变得安静,
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切细微的声音都无处遁形。
窗外树影浮动,落叶敲击着窗框,桌上摆着一盏烛灯燃烧,琉璃灯罩上映出柔光,被困在其中的火苗跳跃迸出簇簇灯花。
萧琢单手搭在椅背上,借着烛光跃动,有一搭没一搭地翻动着书页。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书册被他轻飘飘地翻过半本,上面的字却是半个都没映进脑海。
被帷幔完全隔绝开的拔步床内也算不得安静。
紫苏没给人上过药,此时对着宋枕棠青红泛紫的脊背,既心疼又无措,她挖了药膏在掌心,却不敢往宋枕棠身上涂抹,生怕自己会碰疼她。
手足无措之际,还是宋枕棠开口道:“没事,你涂吧。”
“是。”
紫苏应一声,小心翼翼地朝宋枕棠光裸的脊背上涂去,她不敢用力,因此只是将一层药膏虚虚地覆在她的伤处,深浅不一,药性也根本无法渗入肌理。
就这样等了半盏茶的时间,表面的药膏没有一点吸收的迹象,宋枕棠不舒服地动了下脖子,想起自己上次给萧琢上药时他说的话。
于是,她对紫苏道:“光涂上不行,你要将药膏揉进去。”
这下紫苏更是下不去手了,“殿下,奴婢,奴婢不敢……”
宋枕棠无奈叹口气,没说话。
紫苏觉得自己实在没用,又是惶恐又是愧疚。
这时,帷幔之外忽然响起一道极轻的翻书声。
紫苏先是一怔,而后瞬间反应过来,对宋枕棠道:“殿下,要不然让将军给您上药吧,他对此一定有经验。”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宋枕棠叹口气,道:“叫他过来吧。”
“是。”
紫苏立刻用帕子擦净手下床,走到萧琢身边,小声道:“驸马,殿下请您过去给她上药。”
萧琢不动声色地合上书,看着床帏抬了抬眉。
宋枕棠伏在床榻之上,既羞涩又羞耻,她此时只穿着一件亵裤,上身的里衣已经被解开褪到腰间,贴身的心衣也解开散在床上,整个后背光裸着没有半点遮挡,从侧面看,甚至能看到挤压的胸前风光。
她圈着手臂把头埋进去,只当自己已经睡着了。
这时,床边帷幔忽然被人掀开一角,萧琢脱了外裳钻进来,带起一阵极轻的风,正拂在宋枕棠的背上,她不可控制地颤了颤,而后将手臂蜷得更紧。
帷幔再度被严严实实地遮好,借着床头的灯光,萧琢跪坐在宋枕棠的身侧,终于看到了她脊背上的伤。
因为药层涂得太厚,所以根本看不出哪里有青紫,但也正是因为涂了药,那一片伤处被雪白的药膏连成一片,看着更加地触目惊心。
萧琢眼底闪过一抹怜惜,他用半干的帕子净了手,而后轻声提醒道:“殿下,我要开始了,会很疼。”
宋枕棠最怕疼,此时却道:“我忍得住。”
时间拖得越长,宋枕棠便痛得更久,萧琢不再犹豫,双手按揉上宋枕棠的脊背。
宋枕棠在墙角撞得那一下实在不轻,从两肩,到凸起的蝴蝶骨,再到纤细的腰线,每一处都敷着药。
萧琢温热的手掌一挨上宋枕棠的肌肤,两个人便同时身体一僵,萧琢甚至能感觉到身下宋枕棠紧绷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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