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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长又检查了所有屋子,没发现别的人,才说:“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们只是借用一会你们的院子,到十一点半以后,我们就走,这段时间你们不要离开屋子就行。”
这样强行进入,还约束户主,人家自然不愿意。
只是战争环境下,人们不敢惹事,但男主人还是为自己争辩说:“我和你们又不认识,甚至不知道你们的来历,凭什么给你们借用我们的院子。”
小组长掏出枪来亮了亮,说:“就凭这个。”
男主人不说话了。
这种环境,人们对拿枪的人的恐惧是深入骨髓的,这种人不但敢杀人,而且敢随意杀人,生命的价值是低廉的,生命的尊严是可以随意被践踏的。
这一家人对这三个不速之客怀着恐惧、紧张的大眼瞪小眼的盯着他们。
小组长接着出去到院子里,趴在墙头看了一眼街上,翻墙出去走了。
过了一会,户主一家人见这两个人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果真没有要伤害他们一家的意思,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
女主人和两个孩子在自家沙发上挤在一块坐了。
男主人试图了解他们,问了几句,两个战士什么也不回答,甚至不理他。
又过了一会,陆续又来了几十个人,总是每隔几分钟三个人三个人的进来。
再进来的人就在院子里,没有人再进屋里来。
显然他们是军人,而且纪律严明,不越雷池一步。
看他们的情形,是有什么行动或者隐藏什么,所以要在他家院子躲着等时间。
能做到这样的怕只有我党领导的部队,国军把老百姓不当人看,都做不到这样,至于鬼子和汉奸那更是些畜生了,更无法比较。
男户主又走近门口守着的两个人,壮着胆,试探的说:“同志,能不能叫你们首长来,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守着门口的两个战士对视一眼,同志这个称呼是很特别的,可他们不想和这户人家发生交集,一个战士漫不经心的问:“你说的什么首长?我们不明白。”
男户主又说:“你们应该能听懂。
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是阳城县大队的。”
守着门口的两个战士又对视一眼,一个转身出了门,到庄晓桐跟前,说:“中队长,屋里的人要找首长说话。”
庄晓桐皱眉说:“你们给他说我们是谁了?”
战士说:“我们没说,他喊我们‘同志’,猜说我们是阳城县大队的。”
庄晓桐只好进屋来。
男户主三十来岁年纪,看穿着打扮文质彬彬的,像个文化人,留着分头,穿一件蓝色泛白的长棉衣,就像夏天穿长衫的先生一样。
女户主上身一件白底灰色小花外衫,蓝色的棉裤子,留着短帽盖,也显得洋气,两个孩子都穿戴整齐,显然是有职业的城市人家。
他直接和男户主握了握手,说:“你好!
我们这没首长,不知道你要找谁?”
男户主也说了一句:“你好!”
再不试探的直接说:“我叫崔传运。
你们县大队有前两年在县委工作的同志吗?”
庄晓桐立刻想到了李梅,他听说阳城县委出过事,出事前,李梅就在县委工作,可他不能说出来。
哪能想到,在县城控制一户人家,竟能遇到地下党。
可这真真假假的,他到哪去闹明白去。
他又应付说:“我不明白你说的县委是什么。”
崔传运笑说:“我们就不用打哑谜了,反正你们也是同志,我也不怕暴露自己了,我是中共党员,在原阳城县委的领导下工作,蒋书记出事后,我们就断了线,再没和组织联系上。”
庄晓桐说:“你是地下党,给我说这些,不怕我告密把你抓了?”
崔传运却严肃的说:“你要告密你就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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