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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要和张建斌到都坡县碾子镇去,孙吉英四点多就起床开始做饭了,苏阳他们五点也都起床了,今天他没有化妆,穿了一身深蓝色长衫,准备了褡裢,装扮成做生意的。
吃过饭,他让孙吉英拿出六百个大洋,每人带三百个出城。
孙吉英不愿意了,说:“你们去个都坡干什么要这么多钱?前几天你刚花了六百多,这次又六百,这点经费你不出一个月就想花完是吧?”
张建斌觉得她越级了,首长的事她也要管,没敢训斥,只是劝说:“你管着我就行了。
首长有任务,你管的太宽了。”
孙吉英却倔强的带着训斥的说:“我偏要管,小首长年纪轻花钱没个数,不管能行?!
你们去个都坡,就算一个月,三五个大洋就够了,拿这么多大洋干什么?!”
苏阳笑了,说:“我们去都坡要组建一支部队,要买或者租地方,要买衣服被褥,要吃喝,要训练一两个月,就是带六百个大洋根本不够,我只是担心带不出去。
你当我们游山玩水去啊?”
孙吉英一听是军事行动,没敢再要管,但还是嘟着嘴,说:“你不说清楚。”
张建斌也有些急了,说:“你管的太宽了,首长还能先给你报告再做决定?!”
苏阳见她们要吵架,安抚说:“按说应该说明白的,可我们的工作环境不允许,好多事不能告诉你。
就今天的事,就我们三个知道,别的人不能说半个字。”
孙吉英去拿了钱,还是强调自己的想法,说:“我知道。
可我们的经费有限,你们不能大手大脚的花。”
钱进来时笑的花一样,要往出拿时,又心疼,恼的那神情就像要下雨了。
苏阳没有再和她争辩。
如果都和她一样守住这点钱,那就什么事也别干了,可这些钱花出去苏阳心里也不痛快,只是他肩上担子千斤重,该用钱砸的时候就得用钱,他不会犹豫的。
两人把大洋分开藏在身上,立刻出门,赶早等城门一开,趁进出的人多,搜查不严出去。
他们匆匆忙忙到城门口时,城门还没开,已经聚了二三百人了,又过了几分钟几个守城门的伪军才来开了门。
进城的人搜查行李,检查良民证,出城的人就松多了,带大件行李的查,一般就不查了,苏阳和张建斌顺利出了城。
已是二月中了,柳树的枝条已在长出嫩芽,麦苗已经绿油油的,田野这里那里处处可见农民和耕牛的身影,清风拂过脸颊已不那么清冷了,冰凉凉的柔和而清爽。
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步履匆匆。
苏阳他们顺着到都坡县城的官道走了十几里,然后拐向东侧到碾子镇去的路上,这里的路不宽,又坑洼不平的,走不了汽车,小型的驴车马车倒可以走,三匹马拉的大车就走不了,要绕道县城。
到碾子镇四十八里路,走了大半天,眼看就要到时,忽然前面有一辆马车被一伙人给劫住了。
离他们也就百十米远。
马车上是个女的,穿着红红绿绿的,扎着长辫子,看着年纪不大,被从马车上扯了下来,后面跟着四个扛枪的,枪还没端起来,被人围住了,立刻举手投降了。
那伙劫掠的人总共十一个人,把马车和人搜来搜去的,那个女的也没放过,而且三个人搜过女的,几乎从头摸到脚,明显是故意的摸那个女的的敏感部位,女的扭动着身子,弯着腰,可是躲不过。
苏阳他们没有制止,也没有停步。
离有几十米了,苏阳笑着说:“怎么样?你一个人能拿下吧?”
张建斌摇头说:“人有点多,还都有枪。”
苏阳说:“那你先别动,靠近了听我的。”
张建斌说:“好!”
他们径直走到劫掠现场,要从这些劫掠的人中间穿过。
这伙劫掠的人衣冠不整,有些不戴帽子,头发有几辈子不洗了,像一捧蒿草一样,打着溜,衣服和鞋都破着洞,说话妈了个巴子的,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都持着老套筒,有一个提着驳壳枪,显然是这伙人的头,也就他穿戴整齐一点,手指上还戴有金戒指,三十几岁,胡子拉茬的。
被劫掠的四个护卫穿着统一服装,但没有肩章和领章,象兵又不是兵的,蹲在地上抱着头。
马车倒是不错,就是有钱人家出门乘用的箱式马车。
马也挺精神的,是匹好马。
走近了看,女的也就十八九岁,个子不矮,将近一米七,瘦条的,胸脯微隆,还没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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