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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都算是江家现在比较出挑的了,另外还有一家按照辈分我应该是叫叔爷,他们家跟我们家不一样,耕读传家,在城里还开了间书肆。”
“那位叔爷的大儿子,我应该叫伯父的,学问很不错,二十岁考中了举人,这么年轻,原本肯定能更进一步的。”
“可偏偏身体不好,他那年春闱天格外的冷,强撑着考了两场,得了风寒,最终没救过来,就没了,不然江家肯定又起来了。”
“他只留下了个儿子,算起来年纪应该是跟阿澄哥差不多大的,但我也没见过,我祖父跟那位叔爷关系不咋好,总是说那位叔爷假清高,看不上他这种满眼都是钱的。”
江衡玉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祖父脾气不好却是真的,我总觉得是他嫉妒那位叔爷的儿子考中了举人,有本事,而我爹没本事。”
“反正两家也没什么来往,只有遇到大事的时候才会见面。”
“你们这的山应该不是我爹他们买的,要是我们家的,我肯定知道。
能买的起这山的,想来就是我那位叔爷家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要是考中了进士做了官,多好啊。”
方桃撑着下巴惋惜道。
在她看来谢知简他爹谢举人就已经很厉害了,能认识当官的人,就是人没了都还有本事让她们这些人沾上光。
而一个二十岁就考上举人的,那肯定是比谢举人还要厉害的人了。
“要是那位伯父活着真当了官的话,想来我祖父跟我爹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也不偷偷的说人家坏话了。”
江衡玉捂着嘴偷笑。
方梨和方桃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三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话,直到刘春丽来叫她们吃午饭了,这才停下。
“你这丫头,人来就来了,还带着那么多的东西,我一转眼,那位张兄弟都把东西全部给拿进屋了。”
“跟他推了几次都推不掉,要不是看你们姐妹三个说的热闹,我不忍心打扰,定要让你自己搬回去的。”
刘春丽喊了三人吃饭后,看向江衡玉嗔道。
“我头一回上门嘛,怎么能空着双手来啊,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就是一些吃的和料子。”
江衡玉嘻嘻笑道,然后晃悠了一下自己两个手腕,上面戴了七八个手绳手串了。
“这不已经给我回礼了嘛!”
刘春丽见状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荷包和香囊还有团扇收在了另外一间屋子,你待会也去选一些,都是我们做的。”
“好!”
江衡玉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吃完了午饭,又去选了香囊、荷包和团扇。
江衡玉玩到了下午,眼看着实在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该赶不上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去了,这才依依不舍的跟方桃和方梨告别。
“你别这么一副要哭的样子啊,下次还能见的,要是天晴就去慈心寺的市集找我们,要是下雨就来家里。”
“或者等我们有空了去找你也行。”
方梨晃了晃她的手。
方桃也跟着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可就走了,要不是怕回去挨骂,真想今晚就睡在你们家了。”
江衡玉扁了扁嘴,这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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